盛星:“”
她一懵,当时她还咬人了?
江予迟这么一打岔,盛星心里的烦闷竟渐渐散了,生出点儿心虚来,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三哥,我真咬你啦?”
江予迟斜她一眼,见她情绪缓和,轻嗤:“怎么着,你找找当年的感觉,三哥再让你咬一次,回忆回忆?”
盛星咽了咽口水,试图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那时的她几乎没有理智,可回忆起来,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泪水,只记得紧紧箍着她腰的手臂和脸侧微烫、急促的气息,那力道似乎可以替她挡住世间所有的危难。
男人拥着她,低声细语地道歉。
剧烈争吵之后的平静令人疲惫,可盛星却像只小豹子,张嘴就往江予迟肩头咬去,那是个夏日,他只穿了件短袖。发泄完情绪,她在他怀里流着泪,几近崩溃,后来她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在经纪人家里,江予迟却已离开。
十六岁的夏日,对盛星来说很难忘。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啊三哥。”盛星缩在位置上,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怜,还细声细气地道歉,“我忘了。”
江予迟瞧了眼腕表,调转车头,问:“和三哥去个地方?”
盛星乖乖点头,缓过来后她心里舒坦不少,熟练地去储物盒里扒拉巧克力,这盒子里放着品类众多的巧克力,每一块量都很少。
但凡江予迟出差,每到一个城市,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买巧克力。盛星喜甜,从小就爱吃巧克力,但因为职业关系,她吃得少,有时候想得狠了,干脆连着吃几盒,再花上一周减重,她的瘾能消停半年。
江予迟见不得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近段时间管得严,经纪人听说还松了口气,这世上还有能管住盛星的人,她真是谢天谢地。
“星星。”江予迟喊她,把手机往她身侧一递,“帮三哥发条微信,找到联系人sy,和他说老样子,送两份到昆羔戈壁。”
“密码是212614。”
纯黑色的手机,没有壳和膜,买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车窗外变幻移动的光影给这轻薄、漆黑的手机蒙上一层浅淡的光泽,在暗中勾着盛星的心。
盛星眨巴眨巴眼,这还是头一次能看江予迟的手机,要是不看她就是傻子。她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都没有,自然地接过来,心里藏着点儿窃喜,随口问:“我们去老宅看奶奶吗?晚上还回家吗?”
明天是年三十,他们本打算中午过去,在那儿住一周。
江予迟否认:“不去老宅。”
盛星“哦”了一声,没多想,注意力都放在江予迟的手机上,输入密码,解锁屏幕,他的锁屏和壁纸都是系统自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