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江予迟停下动作,颈间青筋暴起,手臂紧紧箍着她柔软似水的身躯,
“很快就回来。”
可他身上娇娇的女人却不放过他,贴着他的耳朵软声道:“不许去!”
江予迟敛眸,哑声阻止:“星星”
盛星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会儿更是不耐烦了:“做不做?”
男人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重重地把人抵在了玻璃上。
水滴在热气中滑过玻璃,一路蜿蜒而下,坠入凉凉的地面。光线折射,映出光怪陆离的画面。
当一切都沉寂下来。
江予迟扣着盛星的腰,陷入沉睡。他和蜂鸟对峙了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这会儿在她身边,安静地睡去。
不多时,门铃响起。
盛星费了好大的劲把他的手扒拉开,又塞了个枕头到他怀里,睡着的男人还挺好骗,紧紧地抱住了枕头。
她轻哼一声,下床开门。
鲨鱼是来送医药箱的,见着盛星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嫂子,迟哥他怎么样?”
盛星:“睡了。”
她面色冷冷淡淡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鲨鱼自知这会儿盛星正在气头上,没多问,正想走,却听她说:“我明天早上就走,你看着他点儿。”
他一愣:“迟哥不回去?”
盛星:“我不想和他一起回去。”
鲨鱼:“”
鲨鱼只好道:“那我送你去机场。”
盛星没拒绝,鲨鱼送她比打车安全点儿,她点点头,关上了门。
床上的男人抱着枕头,脑袋却往她毛衣上靠,似乎那里的味道更贴近盛星。一张俊脸上,到处都是红肿泛青的痕迹,指节处更是被蹭破了。
盛星坐在床侧,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这个男人,即便脸上带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容。这不是盛星第一次给他上药了,以前他和盛霈就常惹事。
那时候,盛霈和江予迟挨完训,齐齐到花园里坐着。盛掬月在一边冷淡地回忆他们这是第几次打架,盛星就负责给他们上药。
她对此还挺熟练。
盛星仔细地上完药,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抚平他蹙着的眉,关了灯,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
黑暗带来沉寂,暖气静静地运转着。
盛星贴着江予迟的胸膛,里面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她数着数,一声、两声他的呼吸扑洒在头顶,是温热的。
其实,她明白,明白江予迟为什么会去询问离婚协议的事。他想把选择交到她手上,不想她这样被动的等待着,无论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