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三番两次往盛星那儿看,等第四次再看过去,一直侧着头的女人轻声问:“汉山怎么样了?”
他一怔,忙应道:“前天出来之后,他们就护送大嫂和汉山离开了,回去后周围也有人暗中看着,大嫂她说那儿住惯了,不愿意搬。”
问完这一句,车内又安静下来。
鲨鱼只好硬着头皮道:“嫂子,迟哥没事儿,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但凡有一点动静就会行动,而且迟哥身手和当年比,差不了多少。就一个蜂鸟,哪儿能动得了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盛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鲨鱼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继续说,还是不说。
他努力想了想,继续说西北的情况:“这两天陆续都有送两人份的食物进去,昨天迟哥还露面了。”
寂静片刻后,盛星忽然问:“你说是江予迟是那天上午知道的,下午呢?你们联系他了吗?”
鲨鱼仔细回忆:“没有,下午他们忙着找人,我在去沪上的飞机上。迟哥他因为快递的事儿,不放心你,让我回来盯着。”
盛星此刻无比的冷静,大脑高速运转。
江予迟上午收到的消息,晚上赶去沪上见她,那他下午在做什么?他不会什么都不留下,就这样离开,他甚至会连夜赶来见她。
两人到洛京时已是深夜。
落星山的别墅灯火通明,小宋和鲨鱼在楼下面面相觑,盛星一个人在上面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盛星进组那段时间比较赶,江予迟还没来得及搬进主卧。
这会儿她正在侧卧里翻找,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衣物他一件都没动。书房、暗室,休息区,找遍了整个二楼,最后只发现松球不见了。
盛星站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心念一动,往自己的卧室走,刚进门她就顿住了。原本窗檐下两块贴在一起的木牌,只剩下一块。
它独自坠在那儿,形单影只。
盛星紧抿着唇,内心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来,又心疼又生气,他一个人去西北,居然只带了一块木牌。
几分钟后。
盛星下楼,一双明眸盯着小宋,面无表情地问:“松球呢?他那天下午干什么去了?找你了吗?”
小宋:“”
他咽了咽口水,应:“在先生办公室,这几天由我照顾它。那天下午先生没来公司,只和我说他这两周有事。”
盛星攥紧拳,闭了闭眼,侧开头,道:“你们回去吧,太晚了。”
说完,不等他们回应,她独自上了楼。
小宋和鲨鱼一齐朝楼梯口看去。
盛星步伐如常,不快也不慢,她昂首挺胸,背脊□□,丝毫看不出情绪变化和内心的脆弱。但她背影单薄,他们都觉出点儿心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