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生病了怎么还乱跑!这人……&rdo;倾心一急。跳起来就要去看胤禛,冷不妨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她邬思道一把扶住了她。
邬思道忍不住又叹气,这两个怎么都是一样的性子。雍亲王就不必说了,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说什么也要带病从京城跑来,好似交给他办根本不放心。也不想想倾心是谁带出来的,难道他会不比他着急上心?
万幸,安全接到了人。倾心这丫头却偏偏在王爷面前晕倒。他还从未见过四阿哥那么声色俱震、魂不守舍的样子,凶狠地盯着他,好似只要他说出一个不中听地字。就把他碎尸万段一样。看吧,太过紧张的结果。就是等不到倾心醒来。他倒跟着晕了过去。
眼前这丫头又来这一出,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身子。邬思道觉得自己很愤怒,狠狠地瞪着倾心,骂道:&ldo;你这丫头,给我老实点儿!一点儿也不让人省
邬思道从未对倾心大声说过话,这一通骂,骂得倾心愣愣地,看着他的大眼中慢慢积聚了泪水。邬思道这才发现自己说得太重了,话说关心则乱,自己实在是被这两人搞得也乱了章法。看着她消瘦地小脸上,一双越发显得大的眼睛盈盈含泪,自己就先软了下来,将她扶到床边坐下,柔声说:&ldo;心儿,别急。王爷的身子不碍事,只不过最近忧心如焚,染上了风寒,又一路奔波,体力消耗太甚,现下他好不容易睡去,你这么跑去,不是让他睡不成么?&rdo;
倾心揉了揉眼,看邬先生不像是哄她,才讷讷地说:&ldo;那我不去打扰他了。&rdo;
&ldo;这就对了。等会儿王爷醒了,你再去也不迟,横竖这么些日子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rdo;邬思道戏谑地看着她。
倾心红着脸低下头。邬思道也不再笑她,转身出了房,端来清粥小菜,笑道:&ldo;饿了吧?你身子太过虚弱,不能吃别的,先喝点粥补补元气。等回京后,我给你好好调养一下,保证又是活蹦乱跳的小猴子啦。&rdo;
倾心被邬思道逗笑。才笑开一瞬,猛然又想起别地事,赶紧拉住邬思道的衣袖,问道:&ldo;先生,成阳他们还陷在沙漠里,先生快找人去救他,还有,还有,马本初是为救我而……我们不能把他丢下。先生……&rdo;
邬思道拍拍她的手,柔声说:&ldo;别担心,王爷已经命人去接应贺公子了,也在联络马公子的手下,会派专人护送他返乡,你放心吧。&rdo;
怕倾心想起马本初,又要难过,邬思道赶紧转开话题,故意板下脸来说:&ldo;快点吃粥,要是你再在王爷面前晕倒,王爷非把我活劈了不可。&rdo;接着又把白日她晕倒后,四阿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学给她看,倾心不信一向将喜怒控制很好的四阿哥当真会在人前如此,只道邬先生不想自己太过伤心,勉强收了哀恸,慢慢地吃了一碗清粥。
吃过饭后,又喝了一碗加了安神药物的汤,倾心又沉沉睡去。
没多久,四阿哥醒转来,过来看了倾心,知道她已经无恙,方才深深地松了口气。略略吃了点东西,就命邬思道与他一起出了所住的客栈。
四阿哥他们住的摘月楼,是玉门关最大地两家客栈之一。另一家就是位于摘月楼对面的掬星楼。玉门关是向西出关的通商要塞,因此虽然地处大漠边缘,但因往来商旅不绝,仍然十分繁华。这从摘月楼、掬星楼地豪华气派上就可看出一二。
四阿哥慢慢走上掬星楼通往二楼雅间的木楼梯,幽深地眸子在看到楼梯顶上那个一身月白衣衫地人影时,几不可察地眯了眯,随即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
八阿哥看着四阿哥上来,只觉得意兴阑珊,微微点了点头,率先进了旁边早就订好的雅间。若不是想接回马本初。他根本不想在这个伤心地地方多呆一刻。或许,心底里,他不愿承认的是。他想知道倾心的情况,当时眼看着她倒下。也不知现如今怎么样了?
因此,一落座后,八阿哥地目光先落到了陪坐下首的邬思道身上,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方觉放下心来。转头对上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目光。八阿哥微微一哂,也不掩饰。
本来,他对她地心意,就从未掩饰过。
四阿哥深深吸了口气,才斟酌着开口:&ldo;倾心已无大碍。&rdo;他不知自己怎么一张口说了这样一句,微微有些愣,也许他也明白,眼前这个八弟,对倾心的关心并不亚于他吧。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倾心拥有他们兄弟两个地爱。
八阿哥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四阿哥会对他说这个。他一向防他防得严实。愣过后,心里微微有些舒坦。好似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一样。
为了这个秘密。这两个在京城一向不对盘的兄弟,坐在了一起。在偏远的西北大漠。玉门关里。
&ldo;你的人救了倾心,这个情,我承下了。&rdo;四阿哥平平地说。
&ldo;你以为,我是为了你?&rdo;八阿哥也是不咸不淡。
&ldo;不管你为了谁,我都承你地情。&rdo;四阿哥假装忽略心底的醋意,淡淡地说。&ldo;那个马本初是你的人,天下槽帮之首,又是盐商巨贾,本是八弟的肱股……令八弟蒙受如此大的损失,我日后自当补偿。&rdo;
八阿哥努力压下想冒出口的冷哼,语气却仍嫌僵硬,&ldo;不必。四哥只需将他交由我即可,我自会派人送他回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