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占了便宜,也没打算让他好过。两手被圈着,索性随意乱摸起来。隔着衣服摸了一圈,突然摸到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
“咦?有点硬。”程昔十分疑惑道。
顾轻言耳垂微红,好在院中并无旁人在,也由得程昔闹腾。闻言,轻轻咳嗽一声,没应。
“……好奇怪,还有点热,好像又有点软,到底是什么?”程昔面露茫然,突然意识到什么,吓得手往回一缩。脸色登时臊红了一片,唇瓣蠕动了几下没出声,心扑通扑通乱跳的厉害。这回玩过火了,该摸的不该摸的好像都摸过了。
现在后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她要是不嫁表哥了,顾轻言会不会把她捶死。
“你形容得挺好的。”顾轻言夸赞一句,吐了口气,凑近她的耳边,用心险恶的问她,“是不是有点小?”
“……我。”程昔脸色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咬着下唇,脑袋里嗡嗡的。须臾,才歪着脑袋不怀好意地哼哼道:“还真的有点小,怎么办?”
“……”顾轻言咬牙切齿。
“我指的是年龄,你千万别会错意。”程昔目的达到,立马反口,两手捏着顾轻言的衣袖,颇为惆怅道:“完了完了,我先前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总觉得宁王世子会把皇长孙带坏。可我现在觉得我自己好像也被你带偏了……我从前还挺落落大方,文静贤淑的……不行!都是被你带的!”
顾轻言不禁莞尔,连声道:“好好好,被我带的,都是被我带的。横竖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摸了就摸了,你也别太觉得羞耻,就当着……嗯,就当着……”
他似乎是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辞,微微蹙眉有些为难。
不知道为什么,程昔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条大黄狗,心念一动,伸手就摸了摸顾轻言的头,还边摸边道:“嗯,我知道了。”
顾轻言:“……”
又过了一会儿,程昔估摸着顾轻言可以换药了,遂扶他起身,将人往里屋推,边推边道:“快,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换药。”
顾轻言愣了一下,一只手去触程昔的额头,疑惑道:“你也没发烧啊,怎么今日对我这般主动……”
他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好看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一手擒住程昔的手腕,“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程昔叹气,“不是你说的,让我主动一点。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走了……”
顾轻言略一思忖,又道:“你可不要背着我偷偷跟嘉清郡主见面,即使她要同你见面,你也不许去见。她说的任何话,你不要听也不要信。”
程昔有些惊叹顾轻言居然会猜到她私下里跟嘉清郡主见面,可万万不会承认,只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在嘉清郡主心里,我就是那个横插一足的轻浮女子,我同她见面,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谁说你是轻浮女子了?”顾轻言不悦道:“我们也是名正言顺!”
“好,我用词不当行了吧?”程昔并不在这种事情上和顾轻言争执,将人按坐在榻上,这才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待把最后一层白布解下来,程昔才得已瞧见伤势的真容。破皮流血淤青红肿都是小事,顾轻言这肩头的骨头很明显陷下去一块,甚至能瞧见几块碎骨。
顾轻言偏头瞧她,见程昔都快哭了,赶紧将衣裳又穿上,叹气道:“不让你看,你非要看,这下好了,晚上该睡不着了罢?”
程昔没吭声,又将他衣裳拽了下来,从袖中将续骨膏拿了出来,拔开塞子,自里面取出一些,轻轻涂抹在顾轻言伤口处。
顾轻言忍了会儿疼,额间冒出一层冷汗,问她:“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皇长孙给的,听说对接骨头有奇效。”程昔含糊不清地回道,又取来干净的白布,将顾轻言的伤处包扎好,这才打了一个极其漂亮的花结,笑着说,“表哥专用花结。”
顾轻言也笑:“就你心灵手巧。”
他将衣裳重新拢上,这才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程昔坐过来。待她走近身来,这才将人一把圈在自己怀里。
程昔惊了一下,立马要挣扎。
结果顾轻言道:“别动,我一只胳膊抱不过来你。”
如此,程昔体恤他是个伤患,立马就不动弹了。可又不敢坐得太实,生怕压疼了顾轻言。可虚虚的坐着,又极其累人,索性就委屈地回头望着他瞧。
顾轻言被程昔这种委屈的小表情彻底打败了,直接放了人,叹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瞧见你,就是心里有再大的火也发作不起来。”
程昔道:“啊,你还想对我发火?”
“不敢,不敢。”顾轻言笑道:“我哪儿敢啊,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要不然老太太,还有我爹我娘和明潇,不得活活扒了我的皮?”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程昔哼哼,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同沈家的亲事,忍不住神色就失落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爹我娘都还在世,现如今我们程家到底是何等光景。”程昔说到此处,微微有些惆怅。
顾轻言攥着她的手安慰道:“你若实在是想念汴州,那有何难的,我陪你一起回趟汴州便是。我也很好奇,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轻轻掐了掐程昔的脸蛋,“我倒是要瞧瞧,汴州的水土有多养人,居然能养出我表妹这般标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