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什么?”
“会猜接下来要去见的同伴。”
宋爱儿笑了:“杜可姐要和我说过了。”
“她和你怎么说的?”
“她说她也没见过这人,不过听说很年轻,脾气也怪不好的。让我多小心赔着笑呗。”
蒋与榕也笑了:“是不是觉得我安了一只火药桶给你?”
“没有。”她否认,想了想,“有钱的是大爷嘛。”
“别总这样自觉低人一等,爱儿。”蒋与榕忽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口气和她说着话,那神色淡得仿佛隐在了平静的眉眼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这不是一个低下头就会给你公平的世界,人得自己找个看得起自己。”
宋爱儿听得似懂非懂。
蒋与榕又问:“你觉得我在说废话?”
“不,您说得挺有道理的。”她笑,“可是,有什么用呢?被欺负了,受委屈了,也得先从低头做事学起。”
蒋与榕头一回听一个小姑娘说起这样的话,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你想的比杜可多多了。”
“不,不,我可不敢比杜可姐。”宋爱儿笑了笑,正想在说一点什么,蒋与榕已踩下刹车:“到了。”
一打开车门,蒋与榕的秘书就走了过来。秘书四十出头,穿得十分精致得体。相比之下蒋与榕显得随意了许多,简直不像个老板。那人撑着一柄遮阳伞走到他们面前:“蒋先生,宋小姐。”
宋爱儿有些吃惊,向身旁人投去一个无声的眼神:“他认识我?”
蒋与榕问那秘书:“他们到了吗?”
“早就到了,正等着呢。”
蒋与榕是知道那人脾气的,最没有耐性,所以加快脚步向那头走去。不过短短十余步,她一边向空旷无比的四周好奇地打量着,一边快步地跟上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那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远处的年轻男人站在阳光下伞的阴影里,缓缓地摘下墨镜,似乎是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挑起似笑非笑的唇角。“宋爱儿,好久不见了。”
她呆了片刻,勉力维持住,笑容很僵。反应过来,她轻轻地问:“蒋先生,这是我们巴厘岛的同性?”
蒋与榕将两人的神色收在眼底,面上仍有淡淡的笑意。他不出声,她于是又问了一句。
“姐夫,她是你的谁呀?”王邈打断她的话。
宋爱儿还没缓过来的思维立即又被震飞到了几十米外。他叫蒋与榕什么?她没听错的话,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