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阮玉的事同上次她被姚广运陷害时不同。当初姚广运陷害她,纯属无中生有,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报道的真实性。而阮玉这次却是有备而来,不仅刊登了同苗成建的结婚证件,还有几张会引起歧义的剧照。
有“证据”的诬陷和没“证据”的诬陷,是不一样的。读者不会那么轻易被姚薇薇煽动,当然,除了童笙小姐的那些“死忠粉”们。(姚薇薇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如何会出现这个词。)
除此之外,上次诬陷她的只有《华星日报》一家,可这次却是在同一时间冒出了许多报纸,大篇幅报道阮玉的事情。
将事情联合起来仔细一想,便感觉有些过分的巧合,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阮玉和晟维影片。
阮玉的前夫如今不过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赌徒,按理说,找报社投稿前总该来敲诈勒索一笔才对,可是苗成建却没有,这显然是有问题。
不过这回,姚薇薇也不可能去把这些报馆一起砸了。
分而化之,合则聚之。当《华星日报》一家报纸出问题时,可以这么解决,因为其他报纸并不会为了《华星日报》“不讲道理”。
但若是此时再这么干,只会引发报业对阮玉更强烈的抨击。
所以姚薇薇只能选择——
先去把苗成建那个王八蛋给绑了。
“说吧,是谁让你陷害阮玉的。”
晟维影片公司地下的杂货间里,光线有些暗淡。
姚薇薇靠在杂货间大门旁的一个躺椅上,双手抱胸地看着被五花大绑而来的苗成建,身后站着上回那几名砸报馆的彪形大汉。
其实这几人也算是姚薇薇的小姨许淑慧给她找的打手,从以前起,就帮姚薇薇瞒着姚广胜处理过不少事。
“哪有什么人让我陷害她?那个贱女人,拿了我家那么大一笔的彩礼还要和我离婚,我只不过是把她的真面目公诸于众罢了。”
苗成建一提起阮玉,便面色狰狞,说话时更是咬牙切齿,仿佛是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穷困潦倒了这么多年,现在的苗成建,双眼浑浊,头发稀疏枯燥,杂乱地贴在头上,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修理过了。
他身上穿的长衫还打着补丁,哪还有一个稀罕的大学生的模样?
这一穷二白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单纯在怨恨前妻,不像是从什么人那里拿了好处。
可姚薇薇自是不信的,一个把整个家底都输光了的赌徒,怎么可能会不求财?
见他嘴硬,姚薇薇目光淡淡,冷笑了一声:“看来是还不老实,几位大哥,给我砸掉他的两颗门牙。”
至于苗成建提起的彩礼,据她所知,阮玉这些年打工做活赚来的钱,付完了学费后大多都寄回了家,想让父母将苗家的彩礼还清,只是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苗成建听到姚薇薇这霸道至极的话,强撑着朝姚薇薇吼到:“你你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难道你不怕我出去跟报馆曝光你的行径吗?!”
看着还在张扬,可看着几名魁梧的彪形大汉渐行渐近,声音中已经有了颤抖的怯懦。
呵,还真是欺软怕硬。
姚薇薇冷眼瞧着苗成建被揍得痛苦狼嚎的惨状,等到他那两颗牙齿都被打落了下来,才继续道:“如何,想说了吗?我可提醒你,就算你今天命丢在了这,我也有本事把一切“后事”给处理干净。”
说完,她又冲苗成建略一挑眉,笑的很有些深意。
这种会家暴妻子的男人,只会挑着忍气吞声的女人欺负。你不能对他软丝毫一份,要让他清楚地知道,你有多么得不好惹。
“姑赖赖,求求你放过窝吧。就算泥吓唬我,窝也的确没有拿别人钱去陷害阮玉啊,只是心里不忿以前那些私人恩怨罢了。”
苗成建听到姚薇薇的“威胁”,这才有些慌张,连连用头作揖赔罪,那如今漏了风的牙,咬字有些不清不楚。
虽然他还是觉得姚薇薇大概率是在吓唬他,但他可一点都不想要把命丢在这里。
“哦?你说你没有拿钱陷害阮玉?”
“没油没油。”苗成建连连摇头。
姚薇薇莞尔一笑:“可是,我好像只是问你,是谁指使你陷害阮玉,并没有说你是拿了钱陷害阮玉啊?”
“啧,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清楚?要是这下一句话让我不满意了,你这口牙和这双手,可就不知能不能保住了。”
姚薇薇说话间,嘴角的弧度平缓下来,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落在苗成建那双手的视线,让他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
苗成建的心中天人交战,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名彪形大汉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慢慢地朝着他走去。
那一下下清晰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敲在了苗成建的心里。
他突然吓得一哆嗦:“姑赖赖窝承认是有人给了窝钱让窝陷害阮玉,可是窝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啊。窝窝窝这回说的是实话,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了那一沓钱和一封信,钱被窝拿去还了一部分赌债,剩下的窝都给你好不好,你放过窝吧,都是那封信里威胁窝,说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啊。”
信里说他如果不想丢掉命就管好自己的嘴,可是现在他命就快要没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管以后能不能有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