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委屈加气愤,胡羞看了看任务卡,不能白来,至少要把任务做完。
秦宵一被陷害给将军投毒,即将公开被审讯。这个情节触发让整容脸1号非常不高兴:“什么嘛,我还想买通小兵让我进牢房,近距离看小秦被打怜香惜玉一下,谁触发的,讨厌。”
“小秦公开挨打也可以,饱眼福不分场合,一会儿大姐肯定坐在最近的位置,我打赌。她这次还给小秦带了礼物,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绿精灵3号虽然柔弱,却非常喜欢八卦。
胡羞看了看任务卡,买东西的任务应该就是蓝头发的女人过来找她。
总需要赚点钱。她走过去靠近蓝发的女人,斯嘉丽,没错。她轻声问:“你是不是要找我买东西?”
“我不要了,这些东西买到了做完任务也没多少钱,你等别人吧。”蓝发说出这句话,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莫名其妙……
第二场戏秦宵一被公开审讯,蓝发贵妇坐在最近的位置,冷冷地看着新秦宵一挨打。
新秦宵一的即兴发挥很多,脸也的确英俊,论富贵气更甚。
但也许因为稚嫩,总看起来演技弱了一些,加上脸颊有肉,贵公子养尊处优,挨打的样子也不够惹人怜惜。
只有宁泽臣和冯酉金外加伤痕累累的秦宵一在场,胡羞度日如年,妈的这场戏怎么这么久,我要出去看李容,找李容买通行证!
门一开宵禁时间胡羞就冲了出去,还没有人靠近李容,胡羞重新买了块金表,在蓉城饭店的大堂逼近他:“时间紧急,麻子,礼物这次满意吗?找你杀个人。”
“谁?”
“那个高大威猛的女人,德国政客。”
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表带,胡羞上一场被秦宵一抱出来,却完全对肌肤之亲不擅长,手指冰凉身体发虚,几次碰到李容手臂时,李容的身体温热,甚至有点烫。
胡羞脸越来越红:“杀她是我的任务。本来还想找你买通行证和船票,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四万,买你一颗子弹,大逃杀之前帮我干掉她。”
“这么大的仇?”
“情敌……”扣上表带,胡羞掉头就走。身无分文却觉得威风堂堂,剩下的时间赚点小钱,去百货商店给自己买件首饰,去小摊贩那儿买橡皮糖吃,大家都不做任务,她还做什么。
在小摊挑了三个口味的橡皮糖,胡羞感觉一阵不舒服,坐在大戏院门口安安静静。
面前就是蓉城主干道,景象热闹非凡。近距离的是新秦宵一,身上挂着三个女人争风吃醋,秦宵一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结婚”,两个争相把秦宵一夸得天花乱坠,还有整容脸1号干脆拉着手开始撒娇;远处被围堵的李容身边是贵妇天团,坦克2号和绿精灵3号牢牢地挤在最靠近李容的一层,对把其他玩家拒之门外;旁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是蓝发的女人,抱着手臂靠着公告栏,像在看一场笑话。
而在他是我的你凭什么这场该轮到我了这样的争吵中,李容回过头对蓝发的女人说:“我和你结婚。”
果然在候选人公布之前有结婚典礼。十六个玩家有六个站在台上,六对新人里有涎皮谄媚的李容,华贵得比身边的坦克2号还像贵妇的秦宵一,还有敞开领口笑得张狂的宁泽臣。
胡羞坐在位置上数钱,身上还剩下一万二,这一场玩得真是糟糕。
李容站在台上发表结婚感言,性感的嗓门洪亮:“忠于祖国,忠于老婆!”
全程胡羞头也不抬,橡皮糖嚼得咯咯响。
在大逃杀第三局,胡羞靠在门边,被人杀死后涂层亮着等游戏结束。
坐在墙角看到蓝发的姐姐,包里拿出刀来不慌不忙地在涂层划了一下自杀,又在黑暗中靠近秦宵一,在他手心里塞了什么。
胡羞坐在暗处离得不远,听见新秦宵一礼貌地说谢谢。
雪国列车不只是销金窟,还是个牛郎店。起初不愿相信的宁泽臣的狂言,现在也是眼见为实。
胡羞在晚高峰乘地铁,贴紧的乘客挤出了她身体里的水分,眼泪不停地往外冒,李容演技高超,左右逢源,在一群贵妇中选择了看起来最有钱的那一个,一定是为了打赏,毕竟宁泽臣说过,秦宵一靠打赏可以月入两万。
轻浮!
回到家胡羞倒头便睡。布洛芬似乎开始失效了,痛觉从身体的细枝末节处滋生出来,很快引出了虚汗。
胡羞缩在被子里,觉得今天异常地冷,降温了。和秦宵一在雪国列车的一幕幕在面前闪过,时间不久都还新鲜,而今天的李容反而很遥远。
也许是自己努力地想要排异这份不愉快,但算了,没必要,应该一起打包删除。
南方阴冷潮湿的气候似乎和痛经是朋友,和失恋也是。
梅雨季生出霉斑,冬季落雨留下的寒气,阳光轻易难以驱赶。
很巧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失恋都在阴雨连绵的冬天,风顺着雨丝爬进骨头里,湿冷和尖细的痛一起来袭,每到了相似的季节,回忆就会伴随这种湿冷一起靠拢过来。
虽然三月底就有樱花盛开,多数时候明媚和煦,冬天的阴冷造成了胡羞对大自然的敬畏。
胡羞心想,大概是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看男人的眼光,每次都惨败,唯一命运一般的,就是自己失恋的日子都在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