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说没关系,对我来说只要在你身边做朋友就可以了。”
胡羞忍着眼泪,吸了口气又远离话筒叹掉,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演了:“我做不到……”
“你喜欢的是我,还是秦宵一?”
胡羞愣住了。听筒里轻笑一声:“你和我一样还没分清戏内和戏外。和冯酉金的那张婚书你扔掉了对吧?
如果是和秦宵一的婚书你一定会留着,自从我演冯酉金,你只来过一次。
我的白衬衫黑西装,黑卷发,孤高冷艳为情所困的形象才是你喜欢的,所以你在现实生活中才能没什么芥蒂地接近我吧?”
“不是的,我……”
“密室里你叫我的名字我听到了。如果不是那句,我真的没意识到你还在拿我当秦宵一。
称赞我的业务能力,认可我的演技,我很感激,但是入戏太深会痛苦的,早日醒悟早日解脱。”
胡羞恨不得把墙上撕碎再拼起来的婚书拍给他看,而为什么撕掉再拼起来,之前为什么骗他已经扔了,这些谎言是接续的……
急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胡羞慌张地直起身,踩上鞋子准备出门找他:“你在哪里?”
“我准备走了。”刁稚宇却无意再讲下去:“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之前你说要写论文还借走我的电脑,我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修,本来还怕打扰你休息。现在我知道了,你可能并不太需要我。”
“刁稚宇,就算我喜欢的是秦宵一,我——只是你的朋友吗?”
他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只轻轻地说:“姐姐,晚安。”
一声姐姐划清界限。
胡羞接下来的一周都没能睡好。她经常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撒玫瑰的秦宵一和穿着lakers等在自己楼下的刁稚宇,到凌晨再做奇怪的梦。
梦纠缠了她7天,断断续续组成了连续剧:她和刁稚宇相约在一家旅馆见面,发生的是最直接的关系,梦里没有切肤的体验,只有梦醒之后对着rooservice,机械地把食物送入口中。
刁稚宇在梦中的眼睛不再望穿秋水,空洞得可以看到尽头,只拖着个精巧的行李箱离开,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
都说酒店是最没有故事的地方,除了情欲别无新意,她在梦中追索着自己的来路,疲惫的关系和对方像是拥有时差。
最后,箱子进来又出去,她像是躺在供人欣赏的独幕剧的床上,观众已经散场她还在戏中。
每个清晨都像鬼压床一样挣脱出来。即便是梦中这样空虚的关系都能给对方心底留下刻痕,现在的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刁稚宇。
没能去regard也没和赵孝柔联系,胡羞的手机除了工作异常安静。
周一进到蔡主任的办公室,胡羞闻到一阵凝重的气氛。
正好遇到陈阳走出来,两个人警惕地看了看彼此——自从转正名额出来,他们过了两个月相互防备的日子。
坐在办公室而文件没等录入完毕,师姐的信息就过来了:“胡羞,来一下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