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以往在这种事上规规矩矩的太子,今日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浴桶内就准备行那鱼水之欢……
现在想想,慕容雪只恨自己反应慢了点儿,那一惊一乍的,就算是在有兴趣,太子见了怕也是没有了性趣了。
可她也没有多想,只当这反常是因为太子这几日没有好好儿的进食女色才会如此,却不知,太叔思尉完全不过是因为和另一个人行鱼水之欢,完全改变了风格了。
任着慕容雪在外边乱想了一阵,福公公也终于伺候太子沐浴完了,太叔思尉穿着洁白里衣出来,又长又浓密的青丝被捻干后批在脑后。
慕容雪看去的时候,只见的男子周身因被烛光返照,微微笼上一层淡淡的橘黄光晕,而他就如从画中走来,俊朗的五官微微模糊,周身清俊明朗的气质却是有曾无减。
此间当真是,明眸皓齿今何在,公子仅此世无双。
慕容雪怔住,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太叔思尉看着。
太叔思尉不由皱了皱眉头,走到慕容雪的身边:“太子妃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慕容雪这才被惊醒回过神儿来,抬头看了一眼太叔思尉,想着刚刚自己的失态,不由忙低下头,低声道:“臣妾只是……只是在想着殿下而已。”
太叔思尉哦了一声,转眸扫了一眼慕容雪,而后在一旁软塌坐下,闻着从放在红木枝束腰小几上的八角小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烟儿,这香是慕容雪特地从其他地方寻过来的上等静心香,有帮助睡眠安神解乏的效果。
不仅慕容雪自己喜欢,太叔思尉每次来,也喜欢的紧,于是每次太叔思尉来,慕容雪便会燃上一炉放在这里。
睁开眼,太叔思尉一双星眸幽深如广泛的幽暗星空,深的好似只要人看上一眼便能被吸了进去一般:“想着本宫?”轻笑:“想着本宫何事?”
慕容雪见太叔思尉在一旁坐下,便站了起来去拿了熏香要和篦子来,准备给太叔思尉捻发,闻听此言,慕容雪垂着眼眸,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闻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和眷念。
“想着殿下出门在外,身子可好?饮食起居可好?他人照顾的是否周全?外面毕竟不如在东宫,一切都比不得,每当臣妾想着殿下在外劳苦老命,臣妾等人却在京都享尽富华时,臣妾都恨不得当日便跟着殿下前往江南。”
慕容雪一番话,低语诉来,没有什么夸张的不得了的奉承,只有一个好似普通女人对着丈夫的安危而心优的女人。
如此朴实,抛开浮华,却是更能打动人心。
便是太叔思尉听罢,心里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是太子,做这些事,是他应该的责任,可自己做的事,得到别人的认可,还有别人的关心和担忧,总是会令人心里触动不已的。
他抬眼看向慕容雪,慕容雪脸上带着浅笑,一副满足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和太子妃成亲四载,好似他就一直便是这幅温婉大气的模样,说起来,这么大个东宫,她一个女子操持,受苦的,又何尝只是他呢?
太叔思尉心有感触,换位思考,两人都不容易,不由暖了语气道:“太子妃,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你的功劳,本宫都记着呢,如今本宫回来了,你不必担心了,好好儿的,有本宫呢。”
慕容雪闻言,好似感动的不行,一下就红了眼眶,眼泪就掉了出来,却是笑着擦掉眼泪:“殿下的心意,臣妾都知道的,臣妾只是念着殿下而已,殿下瞧着,好似又瘦了,臣妾心疼……”
……
……
☆、第17章
“别说了。”两人说到情动处,太叔思尉一把搂过慕容雪,用温热的嘴唇封住了其下未言的话语。
慕容雪□□了一声,在太叔思尉撕开她的亵衣时,眼睛在太叔思尉的脑勺处睁开,意思精光一闪而过,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却是很快又隐没在太叔思尉的抚摸之中。
而此刻,庆春一身素白单衣,静立窗前,凝眸看向如墨天空中的半轮清月,洒下清清凉凉的月华。
“吱呀”一声儿,竹枝推门儿而入,一下就看见了庆春站在窗前,忙就上前:“姑娘,夜色清凉,当心身子呀。”说着,就去关窗。
庆春见状,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到一边的软塌上坐下了,等到竹枝关了窗走过来,庆春垂下眼帘,却是问出声:“如何?”
竹枝一听,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庆春说的是什么,脸色不由微微发窘,垂下头,诺诺道:“太子……已经在太子妃处歇下了,沈姑娘和杨姑娘……”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他们都没有什么动静。”
庆春听罢,放下手中茶盏,凝眸看向竹枝:“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今儿那一番话,庆春知道,自己虽然说了,可竹枝不一定能听的进去。
果不其然,竹枝下午些,就东走西串去打探消息了,其实在竹枝的脑子里面,想的也是简单。
去迎接太子的,都是太子的女人,那么在她的眼里,庆春他们也是太子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去迎接太子,好博一个眼球呢?
其实,换个想法,竹枝想的也不错,只不过,错就错在,去的,都是有品级的妃嫔,就连太子的青梅竹马青霞,青选侍都没有资格上前,就更不要说像是他们这种半路被太子带回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