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事儿闹大了,如今城中四处全都是抓你之人,捱家捱户的盘问,仅是郎世子咋也未寻思到你敢住到这来,因此一时半会还查不到这,可最晚也便明日。
我适才瞧了,城门那全都有郎世子之人,咱这一回真真是插翅难飞啦!”
“慌啥?”
凌菲撕了个鸡大腿边啃边瞅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情报有误,你不是说他只是路过华阴么,咋都两天了还不走?”
郑峰正取了药霜往脸面上抹,纳闷道,
“是呢?咋还不走?”
凌菲把鸡骨头一扔,便见楼下的街面上有官兵恰在张贴告示,平头百姓呼啦啦围上。
凌菲一惊,
“二妮,通缉令都贴出来啦!快快去瞧瞧,有没把我画丑?”
郑峰探头瞧了瞧,哭道,
“主子,我给你害惨了,我原本一老实本份的平头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有房又有田,田中有牛,牛才下了崽儿……”
“滚!”
凌菲一脚踢过去,
“去,把小儿找来!”
非常快,小儿垂头呵腰的走入,
“主子,啥吩咐?”
凌菲指了下楼下,
“干嘛的?”
伙计忙道,
“主子,是中央朝廷征兵的告示,你初来此地还不知道,咱华阴是中央朝廷禁军东营的驻扎之处,每年全都有两回征兵,如今恰是秋征。”
凌菲目光一转,摸了几钱碎银扔过去,笑说,
“知道了,下去吧!”
伙计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凌菲把玩着手中那张100两的银钞,抬眉一笑,
“二妮,咱有地去啦!”
郑峰瞠大了眼看着她,
“你莫非想?”
“对,咱从军去!”
当!郑峰摔坐在红漆椅上,看神经病一般的望着凌菲,半日才道,
“你实在是我见过最胆大的、小妞!”
郎世子的确是路过此地,他父亲安庆王爷派他去属地丹阳查视秋收的状况,才出了上京三日。
从怡红馆出来,郎简之在驿站躺了一日一夜才可以下地,华阴县官一日跑了八回,请了无数名医过来,都给拒之门边,心头更加没有了谱,不知道他这是的了啥重病,就怕这祖宗病死在这,那他就摊上大事儿啦!
这天晚间听闻世子病大好啦,赶忙又来请安,心想着世子性好渔色,便向前奉承道,
“世子病体初愈,小官心甚喜之,已吩咐仆人摆宴为世子庆祝一通,小官还特意请了怡红馆的头牌彩蛾娘子,彩蛾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