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真?我记得她男朋友是个小飞?”
“是呀,747的。”
张白拧开一瓶巴黎水,喝了一口,才慢慢说,“那小飞外面有人。”
“咦?”王泳惊讶。
“嗯。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去喝东西,见到他跟其他人一起。我朋友跟他打招呼,说是上次李明凯那个航班的副驾嘛。我认得他。他身边是另一个女人。”
“也许是普通朋友?”
张白笑了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吧。我那天也没看清楚,应该是认错人了。”她低头闲闲翻杂志,半晌,又抬起头,“哦对了,如果你要告诉罗真真这事,可别说是我看到的。”她向来不爱趟浑水,尤其是这种事情。她想了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告诉罗真真。”
“为什么?”
张白没说什么,只是耸耸肩。
她稍微有点后悔将这事告诉了王泳。从小到大,爸妈跟她千叮万嘱:见事莫说,闲事休管。
年少时当然也热血过,跟闺蜜说这个渣男不行,跟朋友讲新的发型不好,跟同学说小心那个男老师。最后发现,老爸老妈的话是对的。
因为两人都在倒班,所以约了几次,王泳跟罗真真才吃上饭。
夜风很冷。但这家新开的越南餐馆却很热闹。她们在回纹如意雕木门后坐下,有点像白脸狐狸的侍者,先递上两杯香茅冰茶。
罗真真新剪了一头短发,一落座就开始说最新动向,魏太后最近消瘦啦人们说她儿子成绩不好地保部老总换了人比原来那个强干。说这些时,嘴角微微上翘,笑着。王泳抬头可以看到桌旁的镜子,映出罗真真的侧脸。
王泳用手握着杯子,心想,她跟以前相比,变化可真大呀。
见罗真真兴致高,她趁机问了在意的问题:“怎么没看见蒋斌?”
“飞乌鲁木齐呀,得半夜才回来。”她翘起嘴唇,又问王泳,有没有要带的东西,让蒋斌买。
王泳摇摇头。
罗真真凑近她:“那让蒋斌介绍朋友给你,怎么样?”见王泳没反应,她用手背敲桌子,“周铄都已经结婚了,你该不会还记挂着他吧?要我说,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就是个淘金者!把女人当金矿!”
说完这个比喻,罗真真自己也有点得意。一下子忘了,自己也是别人口中的淘金者。
正好侍者上菜,王泳赶紧趁机大喊:“啊,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