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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仿佛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ldo;铿铿铿&rdo;走开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的极轻脚步声，然后，一双穿着白色休闲鞋的大脚定定地停在她面前。

她怯怯地抬眸，看见聂风飏双手插在裤袋里，炯炯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瞧。

&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她低下头去，继续捡菜。

&ldo;把头抬起来！&rdo;

她不要，因为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给他看。也不想看他。

继续捡菜。

顺手把盒子里的菜给拨弄整齐，就是没空看他。

&ldo;李莫雅，我叫你把头抬起来！&rdo;

他好凶。

捡菜的手一顿。&ldo;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一定饿了吧？下午这餐就要麻烦你到外头吃了，晚上我再补偿你，煮丰盛一点……啊！痛！&rdo;她的手臂突然被一把拽起，整个人被拉到聂风飏怀里去。

他修长的指尖紧扫住她，刚好使力在她昨日搬了好几箱箱子而弄得瘀伤之处，痛得她不得不皱眉。

&ldo;你都看见了？&rdo;他冷冷地睨着她泛红的鼻头、泛红的眼眶，心头闪过一丝愧疚。

见鬼的！她道什么歉啊？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啊，不是吗？

他是她老公，就算他们不是那种正常相爱相恋而结婚的夫妻，但名义上他还是她老公，不是吗？她该指责他！

好，就算她没瞻子指责他好了，那也没必要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一直跟他道歉吧？搞得他觉得自己突然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

&ldo;我不是道歉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吗？我不会说出去的，反正你跟蓝姊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情投意合，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下次会小心的，不会再打扰到你们──&rdo;

&ldo;谁说我未婚？&rdo;还男未婚、女未嫁哩，她会不会说得太顺口了一点？

闻言，李莫雅一呆，心一震。

&ldo;我不是已经是你的老公了吗？&rdo;聂风飏提醒道。

一只空着的小手陡地伸过来堵住他的嘴。&ldo;你不要说了，被人听见你就完了！那个不算，我们都知道那个不算，我先前不知道你跟蓝姊好，你又没说你有喜欢的人，所以我才会那样求你……唉呀，你不要管那个啦，我没关系……&rdo;

越说越黯然，这双总是闪着璀璨笑意的眸子，此刻却染上薄薄的泪雾。

明明想哭却对着他用力笑。

她，以为他没发现？

她，当他是神经迟钝的家伙？

聂风飏凝着眼，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动了一下，又一下。

&ldo;不是那样子的。&rdo;他拉下她的小手，否认的话竟脱口而出，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她为他受伤的模样。

李莫雅不懂，怔怔地望着他。

&ldo;我说……我跟蓝悦不是你脑袋瓜子里想的那样，只是练习……&rdo;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烂借口而低咒一声，伸手扒扒乌顺漂亮的黑发，长长的发因为他的动作而在他肩后轻晃着。

&ldo;练习？&rdo;更不懂了，一双眼迷惑不已。

他看着她，觉得自己白痴透了，竟会妄想跟这种小女生解释什么。

&ldo;不懂啊？笨蛋！&rdo;

&ldo;是……不懂。&rdo;难不成她真的变成笨蛋了？她记得自己一向不笨啊，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就会变笨？

&ldo;就是练习怎么接吻啊！像这样──&rdo;言教不如身教，聂风飏索性将唇印上她的。

&ldo;唔……&rdo;她的唇一被他含进嘴，她就再也没有呼吸了，整个人冻在当下，觉得世界快速地在旋转，转得她头晕缺氧。

本想逗留一会儿就撤开的，但碰上了她的唇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移开。

她的唇，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一点人工色素都没有。

吻起来，清新甜美，却令人荡气回肠、流连不已。

他还是离开了她的唇，因为他发现她的坏毛病一点都没改。第一次见面时他只是吻她的手，她就已经忘记呼吸，差点窒息；如今这个吻对她而言不知刺激了几倍，他如果再吻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