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章咸果断中止了较量。
另开一局。
另设棋盘。
不是为了和大李较劲,辩出真相。
他要对付的,是全部怪物。
大李盯了章咸一会儿:
“行。”
人们散开,继续各自隔离。
也只能就这样。
人人自危,谁也信不过谁,可不只能就这样。
章咸主动钻进一间休息室,任由大李从外面锁死了门窗。
大李还算良心,给他留下两包压缩饼干和一桶饮用水,一条毯子。
脚步声渐渐远去,章咸关上灯,钻进毯子,深呼吸,开始了他的思考。
自我隔离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和大李相互试探,都感觉对方有问题,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怪物没有出来前,人人都可疑。
但是他们可以用行动试探。
如果怪物寄生了救助站的每个人,今晚没道理放过他和站长这两个没被寄生的。
如果大李没被寄生,大李会查看休息室监控,证明他的清白。
如果大李被寄生了,今晚他无疑会被寄生。
当然,要是大李对他有意见,说他和怪物商量好的,在演戏,他也没办法。
事实不等于真相。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在这个时候,辩论没有什么意义。
那什么手段有用呢?
章咸把这个疑惑埋在心底,准备有空就翻出来思考思考。
“但还是不对,感觉这一堆事颠三倒四的。就跟做梦一样。”
梦?
章咸忽然想起了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