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一僵。
“洛洛,你大清早起来换上新衣服去外面玩泥巴,这事很可疑,给哥哥一个解释。”曲谙捏着下巴眼神探究。
空云落想,区区一件小事他都要编谎掩盖,也实在太窝囊了些,于是直接道:“我在埋衣服。”
“埋衣服?”
空云落道:“原来穿的那身脏了,我便埋了。”
“等等。”曲谙没弄清这之间的逻辑,“脏了不该洗掉吗?”
空云落心道,沾了那些脏血的衣服,该烧了才对。
空云落默不作声的样子,让曲谙的血压蹭蹭蹭往上飙,他难以置信道:“洛洛,就因为脏了就要埋掉?你脱下来我洗啊,本来就没几套衣服……”
听到他在责怪自己,空云落不高兴极了,凶巴巴道:“一件破衣服而已,皱得像抹布一样,谁愿意穿?”
说完便扭身进我,还很用力地带上门。
曲谙傻眼,怎么换成他生气了?
之后自然是曲谙好声好气地哄,空云落像一尊佛像似的盘腿坐在桌子上,曲谙在哪边就往另一边转,坚决不用正脸看曲谙,直到把曲谙累得走不动,他才罢休。
“上去躺着。”空云落用下巴点了点床铺方向。
“我还得去干活儿。”曲谙坐在凳子上,用手撑着下巴,却碰到了伤口,疼得一激灵。
“一身伤,能干得了什么活?”空云落皱眉。
“拔草的力气还是有的。”曲谙笑了笑。
忽然空云落的视线射向门口,声音压低,“有人来了。”
下一秒,屋外传来了梁庭的声音:“曲谙,我们来看你了!”
曲谙还没反应过来,空云落已利落地跳下来,边往窗口奔边塞了把东西进嘴里,曲谙扭头看过去时,空云落已跳出窗外,接着窗户又自动嘭的合上。
曲谙愣了两秒,接着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过去开了门,看见有三人正朝着他走来,在最后的是梁庭,前面两位分别是刘掌事和南田院的周掌事。
“两位掌事好。”曲谙弯了弯腰,让出了位置。
“我听闻你受了伤,过来看看。”刘掌事道,他锐利的视线在曲谙身上扫了几圈,似乎在确认什么。
周掌事和善道:“身体如何?可受了重伤?”
曲谙摇头,“多谢关心,都是些皮外伤。”
两位掌事进屋后,梁庭把手里的食盒递给曲谙,同时用眼睛眉毛询问。
曲谙接过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又走上前,“寒舍只有粗茶,招待不周。”
“无妨,我们也不是来做客的。”周掌事道。
刘掌事来回扫视着这间屋子,目光落在了被子隆起的床上,他道:“既然你受伤了,还是不要走动,上床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