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庄主不在?”
风里一咧嘴,似笑非笑,“说起来挺恶心,我这人对他有特殊感觉,方圆五里内他若在,我能感知到。”
萧责沉声道:“风里,你若对庄主不满,自可离去,无人阻拦。”
风里竖起手指摇了摇,“二庄主,这话就不好听了,不归山庄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个帮派组织,对我而言这可是家。况且我家阮阮在这,我能去哪儿?”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审问到此为止,我回去休息泡澡了,累死个人。“
“风里,”萧责道,“你如实回答,山中迷瘴可与你有关?”
风里背对他走向门口,举起手随意挥了挥,背影懒散而潇洒。
萧责轻叹了口气,风里向来如此,仿佛身在雾中,捉摸不透,令人不得不警惕。
自从那次打碎了鸡蛋后,曲谙感觉自己在南田院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平日都是几人为一组负责一片土地的各项劳作,而曲谙却莫名被孤立在外,本是他同伴的人,t把他的工作都做了,让他干站着,像一个多余人。
送菜去东膳房,也被那里的师傅训斥,说他拿来的菜不新鲜,要他重拿,回去换菜又被南田院的人阴阳怪气的讽刺,他两头不是人。
就好像一时间,他身上的新手光环消失了,所有人对他的包容大幅降低,哪怕是梁庭,见他也不会同他多说几句话。
他把这些事和空云落说起,言语间还在纠结自己的问题。
空云落嗤笑他愚昧,“既然他们用不着你,你还乐得清闲,在意那么多作甚?”
“放任不管只会让矛盾越滚越大。”曲谙惆怅道,“到最后我就会被逐出偏院,这就是他的手段吧?唉,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空云落道:“我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曲谙以为空云落要把萧责搬出来示威,连忙摆手,“算了,这点小事还是别叨扰萧先生。没准就是因为我做事不灵活,才严苛对我,毕竟我也是段先生带过来的人,看在段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被赶走的。”
空云落被他一口一个萧先生段先生念得心里烦躁,又叫不住为何,便冷冷留下“那你好自为之”,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曲谙知道他不会乱跑,也不担心,一个人坐在桌前,撑着腮帮子,忧愁叹息。
昨夜下雨了,冰雨交加,空气湿凉,院子里的荒土泥泞不堪,曲谙这才后知后觉,想要做点挽救措施。
“邹掌事说,这地原本种的是一叠红,下了大雨水淹了根茎,一叠红腐烂在地里,毒性也融进了土里。”曲谙说着,又对空云落科普,“一叠红的花叶同色,全身都是毒,误触汁液会让皮肤红肿,误食会引起死亡。”
“但将其晾晒,再加之半钱碧羊参、一钱雪蒿,一齐碾磨成粉,有清神醒脑之效。”空云落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