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过失,阮誉这几日连轴转,又是部署手下到处搜寻方怀璧踪迹,又要每天面对风里这张讨厌的脸,心态日益崩溃。
要是今天再和风里说一句话,他是要多一笔杀孽了。
阮誉穿好衣裳,拿起了佩剑,今日他不想掺和山庄里的事,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天。
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刚认识的一个人,曲谙。
这是那么多年来,唯二让他能不自觉放松,能忍受其靠进的人。
也不知那院前的草,长好了没有。
阮誉思索几番,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阮誉从山上下来,也不过用了一刻钟,他来到了曲谙的院子外,纠结了一会儿是该出声叫人还是翻墙而入,却听闻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当机立断跳进院子里。
小半个月不见,曲谙的院子里总算不是泥泞荒芜的样子,而是疏散覆盖了一层岩青草,他走向竹屋自言自语道:“待会儿我便说,偶然路过,见着院子里长满了草,想起了先前你曾说道话,便来一会……嗯,就这样。”
可没等他走到门前,院子便走进了人。
阮誉如同被触碰到了某处机关,嗖地一下闪至屋后。
来人疑惑道:“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影?”
“看错了罢?”
“真是个人影!不到十天这儿死了两个人,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的鬼魂……”
“少说这些!不过是只鸟儿,快干活!”
阮誉听得一清二楚,死了两个人?
隔着一面墙,阮誉也对院子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从脚步声可听出共有两人,走进了屋子里,开始翻找。
“掌事叫我们来的,如有冒犯,请多担待。”一人嘴里不停念叨。
另一人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曲谙已经死了似的。”
“都被掳走了,还能有活路?”
“你怎就断定他是被掳走的?”
“那还能有假?”
“我看曲谙那小子,不一般。这事为何偏偏发生在他身上?死的两人我也听说了,都曾和他交好,最后又不欢而散。我看呐,这都是他里应外合,雇凶杀人泄愤才是。”
“可梁庭却说他这是他亲眼所见。”
“梁庭那样儿,还像个常人吗?这也算个好事,他在偏院,偏院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