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例行练功,排遣过剩的内力。
曲谙清楚了空云落年轻气盛,经不起撩拨,所以识趣地没站在旁边。早晨的阳光不错,曲谙就搬了张凳子,坐到后院外,对着葱郁的山林和潺潺溪水,沐浴着和煦的阳光,灵魂仿佛得到了荡涤。
“哎,曲谙!”
曲谙闭着眼感受温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循声望去,居然是梁庭。
“阿庭。”曲谙感到欣喜,“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我倒是要问你呢!”梁庭悄悄走近他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回事?居然连庄主的高枝都能攀上?”
“这事儿……不好说。”曲谙笑笑,“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找你说,让你担心了吧?”
梁庭哼了声,“没良心的东西,我听说刚来第一天你就到处溜达,也就你不守规矩还能走大运了。”
曲谙无可奉告,只能耷拉着眉眼,无辜地看着梁庭。
梁庭绷了一会儿,也笑了,“这么说,我也算和庄主扯上点关系了。”
曲谙心说可不么,他还管你叫过“叔叔”。
梁庭和曲谙抱怨了几句,就又乐颠起来,朝曲谙炫耀昨日他新学的招式。
曲谙想起他拜了师,便很期待地看着。
梁庭还在打基础的阶段,新学的是套简单的拳法,不过他力大劲猛,拳拳生风,每一拳出去都能带去嗖嗖的声响,这一拳要是砸在曲谙的身上,怕是半天都起不来。
曲谙不由得想起曾经他们一起到坊市上采购时,遇到的倒霉事,那个时候他们只能抱头鼠窜,但现在的梁庭,应该有一战之力了。
奇怪,阿庭明明说过自己没有习武的天赋,怎么短短几个月,就练得那么有劲儿了?
曲谙酸溜溜的,自己出去一趟折磨身心,还是那么弱,连那啥都得吃药。或许他也该拜个师,习武去?
梁庭舞了一套,额上冒汗,热气腾腾地朝曲谙问:“如何?”
曲谙很给面子的鼓掌,“厉害厉害,阿庭,你是怎么练的?怎么强了那么多?”
“我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梁庭神秘兮兮道。
曲谙信以为真,兴冲冲道:“那我也能打通吗?”
“这个嘛,我得瞧瞧。”梁庭凑近了曲谙,想摸摸曲谙道根骨如何,但这一细瞅,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曲谙身着宽松的长衫,就算老实扣好了衣襟,锁骨还是露了出来,瘦瘦白白的,零星几点红印般藏在领口边里,但只要盯上了,就一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