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静霆嗤了一声:&ldo;切,我若想听什么,用得着窃听器吗?&rdo;
&ldo;那你送我这个,有何意图?&rdo;
&ldo;一个小礼物,表示我很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我。&rdo;
&ldo;ok,贺兰静霆,打住。这个珠子我不要,现在还给你。&rdo;见他只顾兜圈子,皮皮一声冷笑,将手腕上的那个带子用力一拉,以为可以拉断,不料那绳虽细却很结实。一连拽了几次也不断。她转身去找钥匙上的瑞士刀。
他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道:&ldo;让我来。&rdo;
他从颈后解开了自己佩带着那块玉,上面有个尖齿。手摸到绳结处,用尖齿轻轻地一挑,带子就解开了。随即掏出钱包将珠子塞了回去。
自始至终,他脸上的神态都很平静,很绅士,没有半分怨气。
拍出去的一掌都拍在了棉花上,皮皮有点讪讪。
&ldo;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rdo;贺兰静霆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口,有种想要离开的语气了。
&ldo;你能把你在我身上种的香撤掉吗?&rdo;任务没完成,皮皮很顽固。
&ldo;你介意吗?‐‐种香会让你变得很香同时又省掉了香水钱。想想看进口香水多少钱一瓶吧。&rdo;他摸着自己手指上的骨节,循循善诱,&ldo;我向你保证,我种的香绝对是最好品质的。&rdo;
&ldo;当然不介意。可是,在你们的文化里,种香还有什么别的更深的含义吗?&rdo;
&ldo;没有了。&rdo;贺兰静霆双手一摊。
&ldo;说实话。&rdo;
&ldo;何必担心呢,&rdo;他幽幽地说,&ldo;只要你身上有雄黄的气味,香味自动解除,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你。&rdo;
皮皮歪头看了他一眼:&ldo;你找我干什么?&rdo;
贺兰静霆拒绝回答。
&ldo;你不喜欢雄黄?&rdo;
&ldo;你会不会喜欢厕所?&rdo;
轮到皮皮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ldo;贺兰静霆,如果你沾上了雄黄,会现原形吗?&rdo;
&ldo;你要试试吗?&rdo;
皮皮点头。
他伸手到窗台上一探,摸到那个瓶子,将一些粉末倒在自己左手的小指尖上。
贺兰静霆有一双非常优美的手。十指修长、肤色白皙、骨节很细又很硬。看似纤弱却很有力量。
几乎不到三秒钟,他的指尖便红肿了。
紧接着,红肿的地方开始发紫,上面冒出了很多汗滴大小的水泡。
皮皮不由得连人带椅地向后退了半尺。
贺兰静霆的神色里有一点点遗憾,又有一点点失望:&ldo;有没有人告诉你,雄黄这种东西有毒?&rdo;
他的指尖已开始发黑。黑到皮皮觉得他的指头正在被灼烧,似乎要冒烟了。
皮皮的头发一阵发直,声音也开始哆嗦:&ldo;可是你……你不会觉得痛,对吗?这个……又不是你的皮肤……&rdo;
贺兰静霆的神色仍很平静,脸上看不到一丝紧崩的肌肉,也没有半分的痛楚或慌张。可是他说:
&ldo;痛的,皮皮。很痛。&rdo;
然后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穿上风衣,戴回手套,没有告辞,便消失在了门外。
服务生走过来收拾他桌上残余的盘子。
皮皮的声音仍在发抖,她找到钱包,掏出银行卡:&ldo;我买单。&rdo;
&ldo;小姐,那位先生已经付过帐了。&rdo;
&ldo;付过了?什么时候付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