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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ldo;她不是不想说话。&rdo;樊声翻过一页纸，&ldo;她是懒得说。&rdo;

&ldo;……&rdo;

柯泉仍旧用那种有点奇怪的笑容对着陈循，这次陈循看出来了，柯泉其实是懒得笑。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天啊。

第4章

樊声很快看完了文件，签好递给柯泉的东西后，瞥见套在不合身的衬衫里的陈循，便对柯泉说：&ldo;你让综合部去买一套他合适的衣服。&rdo;樊声想起被自己撕掉的陈循的帽衫，又补充了一句，&ldo;要帽衫。&rdo;

柯泉扭头将陈循上下打量一遍，答到：&ldo;了解。&rdo;

柯泉的手机还在陈循手上，陈循捏着突然发声的手机，还不太能适应，连忙递回去。

柯泉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到门口，突然急停，转身问樊声：&ldo;您的桌子和地毯需要清理吗？&rdo;

陈循和樊声一起看了过去，长毛地毯已经有几处黏在了一起，深色的桌面上也有凌乱的湿痕。

陈循满脸通红地往后退了一步，哪成想踩到裤腿，一阵叮铃哐啷，栽得七荤八素。

但为了保住最后的面子，他愣是一声都没吭。

樊声从头到尾没有被影响，只是盯着纠结的地毯。

柯泉也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维持着询问的表情。

陈循抓着柜子站起来，忙着拍那条看上去就很贵的西裤，根本没有发现这阵诡异的沉默。

半晌，樊声终于开口：&ldo;我们离开后让人来换掉，再做封闭杀菌。&rdo;

&ldo;好的。&rdo;柯泉没有起伏但友好温润的&ldo;声音&rdo;答道，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陈循觉得西裤好像有些皱了，忐忑地想跟樊声说自己拿回去处理，但一抬起头，就发现樊声正蹙着眉，用一种带着探究又有些凶狠的眼神看着自己。

陈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却是：&ldo;我妈熨衣服很厉害的。&rdo;

樊声扭开头，没再说话。

柯泉把帽衫牛仔裤送来给陈循换了以后，樊声让司机送他回家。

陈循抱着一袋脏衣服，问樊声要那条被弄皱的西裤：&ldo;我们家是开洗衣店的，我妈妈绝对能把裤子熨好！&rdo;

&ldo;不用了。你身上这套也自己穿着。&rdo;樊声过来握了下他的手肘，顺势把他往门外推了推，&ldo;柯泉带你去车库，早点回家。&rdo;

陈循看了樊声一眼，没说话，默默跟着柯泉往外走。

樊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个头不矮，走在高挑的柯泉旁边，还是显得特别普通，帽衫上帽子还没翻好，像背了一个小包袱。

在樊声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出了声。

&ldo;陈循。&rdo;

陈循转过头，用亮亮的眼睛看他，这是樊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ldo;还是我送你吧。&rdo;

樊声走到陈循旁边，柯泉皮笑肉不笑的嘴角，这时候稍微自然地弯了一下。

三人走进电梯，柯泉按下负二层，电梯平稳下降，陈循本来想感叹专用电梯跟员工电梯连失重感都不一样，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他怕自己显得太没话找话。

老实说他刚刚有一丢丢被伤到自尊了，樊声是生怕他会像偶像剧里那样，借着还衣服纠缠不清吗？

轿厢中寂静无声，三个人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电梯门，但是柯泉从电梯门的反光里能发现，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用余光扫对方再调开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柯泉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虽然懒得插手，但是黑科技就有一点不好，接收敏锐实施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