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珍点头说好,言湛却在这时起身。
康泉心脏搜地提到嗓子眼儿,忙道:“阿湛,冷静。”
言湛当然不会顶撞长辈,还是南织的长辈。
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康老夫人,我和南织的婚约是我母亲和书卉阿姨定下的。”
男人个子高,站起来高出餐桌一大截,那种绝对的碾压气场,大有一种“老子掀桌就能拍死你们”的炫酷狂拽。
南织仰头望着他,男人下巴超有型。
南景珍放下汤勺,问:“所以呢?现在社会没那么封建,不会按着你遵守约定。”
言湛说:“确实。但南家组训是[诚以养德,信以立身],既然有约就不能毁约。除非当事人出面解除。其余任何理由,我都不会同意。”
南景珍愣了愣,看向自家老头子,老头子也在捋这话。
言湛一脸淡定坦然,则低头看向女孩,轻声嘱咐:“少吃辣。”
南织眸色微颤,心里疑惑又担忧的东西向着她不想去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之后,言湛说有事需要处理,暂且离开餐厅。
“他刚才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南景珍问。
康明慎说:“我也觉得。哪里呢?”
这时,桌上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轻笑,冷冷的,带着寒气。
傅赢川整理着袖扣起身,淡漠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除非卉姨复活,否则,婚约永远有效。”
“……”
“……”
对啊!
南书卉去世那么多年上哪儿解除约定!
午餐过后,两位老人去午休。
傅赢川还有事务要处理,没久留。康泉也没送送人家,只顾着和凌赫八卦刚才餐桌上的事情。
至于南织,她自由活动,身边跟着人形冰雕。
要说现在的心情,就是尴尬。
大写的尴尬!
两人漫无目的地瞎溜达,来到康家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