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李婶来往有一段日子了,人品性子都很放心,只是不知道李婶愿不愿意离乡背井,到安城去。
“少夫人对脂膏的钻研,小妇佩服。小妇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去安城也无不可。”李婶笑呵呵的回道。
她活了半辈子,头回见富家女娃如此钻研脂膏,心里自是觉得不同。
如今前去安城,对她来说,也算是个机遇,自然应下。
“谢过李婶。”
许念安竟然起身行礼,吓得李婶急忙劝阻。
“李婶,这个礼您受得,这是个大忙。”
许念安安抚李婶,继续道:“喜子已经选好了店铺,可货品他就没法了。所以还得您亲自坐镇。”
“可小妇只会做脂膏,对生意一窍不通啊。”李婶有些担心。
“您放心,您只管看着铺子。经营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喜子了。”
“好,既然如此,小妇应下便是。”
见李婶行礼,下意识扶腰,许念安才想到此行的另一目的:“红兰。”
“是,少夫人。”
红兰拿出膏药,递给李婶:“李婶,这可好用了,上次我扭伤了手,贴了两三次就好了。您也试试。”
听红兰的俏皮语气,李婶也跟着开怀,又感谢许念安的惦记。
事情办妥后,两人回了庄子。
见李执精神不济的坐在厅内,没有立即黏过来,有点疑惑:“怎么了这是?”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执抬头见是许念安,回道:“头疼。”
“谁让你没事喝那么多。”
说到这个,许念安都咂舌。
那么大的坛子,都进了肚子,不难受才怪。
李执忍不住叹气:“酒虽然多,但没有另一件事头疼。”
“何事?”这倒让许念安疑惑了。
“你个没良心的,当然是打赌的事了。”
李执眼睛瞪得老大:“眼看日子不多了,我得闭关念书了。可十五又想去煮雨轩凑热闹。”
不去的话,这女人被哪个风流浪子盯上了,该如何是好?
“就这?”
许念安不明白他愁什么,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乡试重要。”
“可”李执结结巴巴的。
就他那小心思,许念安怎么能不懂,轻柔笑道:“既然你闭关,那我也不去了,留在庄里陪你。免得我独自出门,被人说闲话。”
“真的?”
李执一听,欢喜的坐到许念安旁边:“说话算数?”
“真的。”许念安有点宠溺的回道。
“好!一言为定。”话音刚落,李执转身就没影了。许念安都没来得及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