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许念安朝自己走来,李执顿时戒备起来。这模样,与其说是炸了毛的猫,不如说是翻了脸的狗。
许念安笑道:“床只这么一张。”
“你、你不知羞!”
李执听出了许念安的话外音,立马跳起来,却被许念安扯住,顺势一推,再次躺倒在床上。
可这次,李执的得意全无,他脸色有些发青,耳尖却红得滴血。
撩人者反被撩。
看着许念安一点点靠近,李执终于忍不住喝道:“你这样的女子,本、本少爷见多了,才、才不上你当!”
说完,他就如同离弦的箭,噌的一下,直接推开许念安,猛地窜了出去。
许念安刚转身,就听到屋外传来墨砚的叫喊声:“少爷?您怎么了?”
李执还有些慌张,看见墨砚又自觉丢人,强行镇定下来:“没什么,走!”
“可夫人?”
“走!”
许念安听着屋外的对话,摸了摸嘴唇,脑海里闪过李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喃喃:“这混小子,竟意外有点儿蠢萌。”
嘴角扬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
经过首轮正面交锋,许念安似乎对李执又多了些了解。
他或许没那么混账。
——
但许念安翌日醒来后,从管家处听闻的消息,让她恨不得将感慨悉数收回。
“你说什么?少爷去了赌坊?”许念安看着管家,眼里满是震惊。
吃喝嫖赌,我这便宜夫君还真是齐活了啊!许念安心道。
听管家说,李执这次不仅输光了银钱,甚至连里衣都输掉了。
许念安眼皮子直跳,觉得不能这么放纵下去了。
她不在意李执夜宿青楼,如果新婚之夜没有打她的脸,她也不会阴他一把,以此警示。
但赌博不成!
人要是赌红了眼,有了瘾,别说是房子田产,就连身家性命也能统统给出去。
许念安在原世界见过穷凶极恶的赌徒,他们为了还债,割肾卖钱的都有,要是有还不上的,就被砍手砍脚。
李执虽然顽劣,但根儿上不是这种人,许念安也不想,不能让他变成这种人。
“还没找到他?”
得知李执没了踪影,不知又去何处浪荡了,许念安凝眉,在屋里踱步,吩咐道:“管家,你再派人去找,就算找不到他本人,能找到墨砚也行。”
以李执的躲藏本事,不想露头的时候,几个时辰内想找到人,还真不容易。
墨砚就不同了,他虽是李执的贴身小厮,但作为家生子,顾虑多,且替人跑腿做事的,不可避免要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