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梁公子的拜帖就送到庄上。
李执还在睡梦中,就被墨砚叫起。
“墨砚,你是不是活够了?才什么时辰就敢叫本少爷起床?”
昨夜他查找典籍,天蒙蒙亮时才睡下,这才几个时辰,就被吵醒。
“少爷,小的哪敢啊。梁公子今早送来拜帖,眼看人就快来了,老爷说必须让您接见。”
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迷糊的李执弄起来,更衣洗漱,墨砚早就累出了一身的汗。
“梁?”
擦完脸,李执总算有点清醒了,他是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的,少爷。”墨砚把李执打点好,就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他倒是积极,一句客套话,竟还当真了。”
离开安城许久,李执在不知不觉间没有了往日的浪荡不羁。或是被许念安影响,或是学文习武的熏陶,性子反倒是稳妥不少。对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像以前那般护着了。
“梁兄久等了。”李执笑入正厅,跟梁公子打招呼。
“哪里,李兄客气了,是我叨扰了才对。”梁公子起身相迎:“我得了两坛好酒,但奈何过几日就要回去了,这才仓促前来,想临行前和李兄畅饮一番。”
“这么快?”李执疑惑。
梁公子试探回道:“是的,家里来信,说京中有事,让尽早归家。”
李执没有接茬,反而说道:“可惜了,这里风和日丽,景色尤好,梁兄不能久待,真是遗憾,既然有好酒,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哈哈哈,李兄果然痛快。”
见李执没有询问京中之事,梁公子也没有再提及,而是顺话说了。
“李兄可知,这是这边的特产,煮雨轩虽是新铺子,但名声却传到安城去了。”
“哦?如此厉害?那今日真得好好尝尝了。”
李执窃喜,没想到这喜子还真行。
二人在院中找了亭子坐下,又吩咐墨砚准备了菜品点心。
“李兄果然雅致,就连这小点,也是少有的。”
“梁兄客气,只是女儿家愿意吃糕点,这才准备了几个新花样。”
这糕点是许念安亲自教与厨司的,虽模样相同,但味道还是差了些。
“果然好酒。”李执一杯饮尽,赞叹道,这喜子的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李兄赏脸罢了。我听说这月十五,煮雨轩要举办新酒试饮大会,有不少酒楼老板,富家子弟都收到了帖子。”
梁公子也抿了口酒,接着说道:“据说当日还有义卖,得来的钱款,都会悉数捐给佑安村的学堂。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