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感动极了,心想,果然还是少夫人心疼自己。
李执这才注意到墨砚的眼睛,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怎么回事?”李执出声问道。
墨砚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许念安了然,原来这个小地方也有赌场。看来她后面又得看紧李执了。
不过这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刚好可以趁机教育一番:“赌博害人啊!自己欠钱,被砍手砍脚拉去乱葬岗也就算了,偏要连累身边人,带着一家人一起下地狱。您说是不是,夫君?”
李执不吭声,不知道脑瓜子在想什么。
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喜子一家的事,许念安虽然同情,但也不便插手干预。
总不能自己替人还钱吧,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至于酒的话,买不到也就算了,正好跟李执说,去和父亲母亲汇合。
谁知道李执别的没听进去,唯独记得墨砚被人打了!
这还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心里的藏獒,嗷嗷乱叫,就要扑上去咬人。
见李执的脸色不好,喜子以为是在怪罪自己,连忙说道:“实在对不住少爷夫人,这本是我的家事,不该叨扰贵人。这酒也并非是我不愿意卖给少爷,若是少爷真的想尝尝,可告知喜子府邸,等新酒酿好后,我一定送到府上,给少爷好好品尝。”
喜子一番话说的得体,让人听着舒服。
许念安眼睛一亮,心道,这人做生意还真有一套啊。
言辞虽然没有故意讨好,但服务意识还行,知道送货上门,没货的时候就先画饼,留住顾客再说。
真没想到,在这里,她也能遇到可造之材。
“你——”李执刚出声,想要问些什么,就被许念安打断了。
“这位小兄弟叫喜子?”
许念安言语温柔,容貌清丽,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喜子见许念安询问自己名字,有些喜不自胜,立刻点头,声音有些发颤的回道:“是的,夫人。”
“喂,你问这个干什么?女人家家的,也不害臊!”
李执见二人你来我往的模样,心里有点别扭。
许念安不吭声,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心想,刚才苦口婆心的教育,故意说给你听,你不吭声,现在又噼里啪啦的来插话,真是个小作精。
然而,李执这回居然没害怕,大胆和许念安直视,就差说他不高兴了。
墨砚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少爷累了吧,我去给您拿茶水点心。您再往里靠点儿,这日头大,别把您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