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容郡主心情悲痛,我可以理解,但是皇上面前,还请慎言。”
穆秋笙要还嘴,被穆秋砚及时地拉住了。他比穆秋笙有脑子,当然也知道这事不会是阮筱朦做的。
“小妹情绪激动,失礼了,还请金玉郡主勿要见怪。”他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用余光在她身上游走,眼中阴鸷邪恶,像长了钩。
这目光着实让人不舒服,楚蓦蹙了蹙眉,不着痕迹地站过来,阻断了穆秋砚的视线。
皇帝要把荣惠王一案交给楚蓦,限他一月之内破案。皇帝也听说了,荣惠王的死法和先帝极其相似,而先帝之死,至今都是个谜。
他问楚蓦:“你是不是觉得,朕这次只给你一个月,是在难为你?”
楚蓦想了想,只应答:“臣定竭尽全力。”
他刚说完,阮筱朦上前,欲言又止。她踌躇着,向皇帝请求道:“我想和楚蓦一起,调查此案真相,求皇上应允。”
楚蓦拧着眉心,侧过脸来看她。阮岱崇面带不悦,觉得她异想天开。
穆秋笙第一个冲出来反对:“荣惠王府的事,不要你管!有大理寺就够了,用不着你来添乱。”
阮筱朦反唇相讥:“怎么是添乱呢?你怀疑我,我便帮你捉拿真凶,自证清白,这也是好心。”
阮岱崇仍不以为然,刚要说话,却听人通传,宁和公主来了。
阮初胭今日没穿那件烟霞霓裳,大概是因着荣惠王府的丧事,她又恢复了素淡清雅的装扮。她走进来,目光从楚蓦和阮筱朦身上一扫而过,不是清高,而是清冷。
阮岱崇问:“你来做什么?”
阮初胭行礼答道:“女儿也想和楚蓦一起,调查此案真相,求父皇应允。”
阮筱朦内心默默叹气:拜托,我的重点是“调查此案真相”,你的重点显然是“和楚蓦一起”。这是来抢人的么?这个时候能不能不搅和?
“胡闹!”阮岱崇恼道,“你堂堂大越国公主,金枝玉叶,要你去抛头露面,查什么案子!”
阮初胭平时看着柔弱,此刻却异常倔强,她跪下来,径直磕了个头。
“我是堂堂大越国公主,金枝玉叶,可我想要楚蓦做我的驸马,父皇为何不肯答应?我才是您的女儿,您看着我求而不得,却要去为别人赐婚。父皇,您为何这样偏心?”
阮筱朦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傻姑娘,那可是你父皇,他怎么可能偏心我?都说为情爱所困的女子没有理智,看来是真的,就连阮初胭也不例外。她现在心里只有楚蓦,朝局诡谲她全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