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人去搜查熊湖了吗?&rdo;那天晚上,纳什在吃完晚饭后问瑞恩&iddot;沃克。
沃克说:&ldo;周一晚我自己驾车去了,但是格伦不可能开去那么远的地方。&rdo;
&ldo;为什么?在他上班之前还有好几个小时呢。&rdo;
&ldo;你不钓鱼吧?&rdo;
&ldo;不钓。&rdo;
&ldo;反正……你听我的没错。在格伦去钓鱼前应该没有时间了。&rdo;
纳什从来不会&ldo;理所当然&rdo;地接受别人的言论。他不满地盯着沃克,他忽略了什么呢?沃克知道点什么,是什么呢?
沃克布满血丝的眼睛深陷下去,面色也很不好。他看起来筋疲力尽了,就像几分钟前,洗手间镜子里自己那张绝望的脸一样。事实上,他和沃克拥有相似的体格:瘦高精壮、金发蓝眼,而且胡子剃的很干净。
纳什缓缓说:&ldo;周日晚上,格伦家的电话为什么是你接的?&rdo;
沃克的脸上泛起了红晕:&ldo;因为他没去上班,所以我就开车过去找他。&rdo;他又防备地说了句,&ldo;这么反常并不像他,所以我以为他病了。&rdo;
他的脑子一定是短路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么长时间之后才看明白呢?纳什追问:&ldo;为什么是你?&rdo;
&ldo;为什么不能是我?&rdo;沃克的脸变得通红,他的蓝眼睛看起来满是挑衅。他似乎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了:&ldo;我有钥匙。&rdo;
&ldo;你……&rdo;
这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也许沃克只是想说他会在格伦野营时,帮他的花花糙糙浇水。但就算一句话可以被解读出很多种含义,而沃克的表情证实了他只想表达一个意思。
纳什感到无比震惊,他之前从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在和格伦度过的那一周里,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格伦的生活中还有另一个男人。
&ldo;没错,&rdo;沃克平静的语调中蕴含着强烈的满足感。&ldo;我有钥匙。&rdo;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每一件事都错了。格伦和他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只不过是两个单身的、饥渴的人互相吸引而已。性,这就是全部。和他之前的那些艳遇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当纳什想起两个人在机场告别,想起那时格伦的脸,想起格伦最后一次紧紧地握着他的手。&ldo;格伦知道你还拿着他的钥匙吗?&rdo;
沃克的眼睛瞪大了,轻蔑的神色从他脸上褪得一干二净。&ldo;不知道,&rdo;他承认。
&ldo;很好。&rdo;
&ldo;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错了。格伦不会在意的,有几个晚上,我们还见面了呢。&rdo;
纳什必须使劲忍住心里的的嫉妒,因为它毫无意义,只会妨碍他调查。&ldo;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rdo;
&ldo;格伦决定‐‐&rdo;
&ldo;不是,我是说格伦消失的那天,&rdo;纳什打断他道。
&ldo;没有什么,那晚我没见到他。&rdo;沃克艰难地说:&ldo;我一个下午都在值班,你可以问问其他人,科利尔警长打电话给我,说格伦没来上班,然后我就去他家了,我绝不可能伤害格伦的。&rdo;
&ldo;真遗憾我不能亲自问他。&rdo;纳什说。
周四早晨的头一件事,是电话公司缩小了格伦的手机所在地的范围,那是犹他州西北部的一座信号塔。到午餐时分格伦的汽车也被定位了,车停在特伦顿的&ldo;灰狗2&rdo;汽车站。州警在副驾驶座椅下发现了格伦的电话,而格伦的车钥匙在启动装置上,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格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