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合握住她手,一点点朝他腿下探去。此刻,他也早敛了笑意,表情极为严肃,呼吸微重,黑沉的目光,一点点的,燃起了属于欲的火苗来。
柳香知道这劫怕是过不去了,于是背过脸去不看,手上却没再挣扎。先是隔着衣料碰到那石般硬烫之物,她手本能要往回缩,但奈何那股力道太大,她缩不回,也就又放弃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是一时顺从,便让他得寸进尺。接下来,索性连中间隔着的那层薄薄衣料都没有了。她不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经过一次事的她,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她从未想过,她的手也能碰那里。
上一次还是……
她紧紧咬唇,满面滚烫,双颊红得若有鲜血滴下。脑袋扭得高高的,完全避开了视线,似乎半点不愿看到一样。
“怎么不愿意看?之前不是看过吗?”他声微抖,粗重又沉厚,似是其中还夹杂些愉悦的快感。柳香忽地,又想到那日他伏在她身上时的那种喘息了。
小半个时辰后,柳香坐在一边床头不理人。赵佑楠穿戴好后,见她还在生气,他则扬声喊人端热水拿香胰子进来。很快,就有丫鬟进屋来,然后又默声出去。
知道他生气了,赵佑楠则亲自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又抽了张椅子到她跟前,那盆热水则搁在了椅面上。看了一眼人后,他亲自伺候她净手。好好的给她洗了洗,香胰子给她搓了几遍。他一声不吭的,十分耐心又细心的给她洗手,颇有些卑微的姿态在。
洗好后,则又拿了干净的巾子来给她擦手。擦完后,黑眸又朝人探去,唇压了压,略抿紧几分,态度认真,表情严肃。
“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这样了。”他说,“方才是我鲁莽了,为夫向你赔罪。”
柳香还是不理他。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正就是鼓着嘴巴,不看人,不理人,把个生气的姿态摆得十足十。
赵佑楠从未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卑微过,知道她现在多半不愿搭理自己,所以,她倒是识趣。直起身来,亲自端了脏水出去。
走到内外间隔断出停下脚步,又回头望一眼时,就见她凑手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一脸嫌恶的又把手拿开。
赵佑楠面上一沉,转身拂帘而出。
柳香晚上没出去吃,是春铃端送进来给她吃的。睡觉的时候,柳香以为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后,他会识趣的不在这歇下,去前院书房歇的,却没想到,他净室洗完澡后,直接穿了身睡袍就过来了。
柳香见状,忙大惊失色,然后把床上的好几个枕头都堆一起堆成长长一条,摞在二人被子中间。很明显的泾渭分明,这是无声的抗拒。
赵佑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十分不在意,脱了靴子就上床睡了。
吹了灯,只留床头案上的一根细烛还燃着。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当柳香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时,她则小心翼翼转过身来,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睡的,有没有挨得自己很近。结果才一转身,目光探去,就正好撞见身后的人正目光沉静的看着自己。
他根本就没睡着,而是正侧身面对着自己这边,在无声打量自己。
柳香重重哼了他一声,越发裹紧了自己被子,然后卷着被子更往床里面挪去。见他还在看自己,她则索性又转过身去,只留个背给他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渐渐睡去了。
次日一早醒来时,柳香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赵佑楠见她醒了,就在她挣扎反抗前,率先松开了人。他则掀被子下床来,开始洗漱穿衣。
这是自己睡到了他被子里,她想找他的不是都无从开口,柳香很懊恼。
可是又觉得奇怪,她好端端睡自己被褥里的,是什么时候到他被子里来的?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睡的,都好好的,为什么这次却不是。
柳香拥被子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只瞪着眼睛看人。赵佑楠余光瞥到了,起初故意不去理她,但见她一直就这样瞪着,最后还是他怕她会把眼睛瞪坏,这才侧头去对上了她目光。
“怎么了?”他问。
柳香说:“是你把我抱到你被子里的吗?”
赵佑楠说:“你看见了吗?”
她当然没看见!她要是看见了,还问他?早找他吵架了。
柳香说:“肯定就是你!”她一口咬定是他。
赵佑楠倒也不辩解:“你说是我就是我吧。”说话间,已经拾掇完毕,着一身明紫官袍朝床边走去,近了后,后袍一掀,便弯腰坐在了床边,他则认真说,“白日我不在家,恐怕今日那侯爷夫人会来找茬。不过你也别担心,凡事有乳娘应付。只是先给你提个醒,怕你到时候慌。”
柳香本能准备问他他怎么知道今日侯夫人会来找茬的,但话到了嘴边,又想起她还没有原谅他,于是就把想问的问题又咽了回去。
只说:“哦。”她态度淡淡的,“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他起身,高大伟岸身形压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小女人,说,“虽然近来军务繁重,但我晚上会尽力早点回来陪你的。”
柳香不想要他陪,说实话,她现在心里已经有点阴影了。她怕那种事有一就有二,所以,巴不得他早出晚归呢。
没理人,她直接又躺倒了下去。故意拉了被子盖过头,然后把屁股对着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