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南粥受不了他故意这样慢吞吞地磨,尝试着想要自己起来。然而两人体型悬殊,顾亭亦看着手上没用力,却依然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抬起手,手指一勾撩开他衣服下摆,学着以前醉酒时调戏人的模样,用指腹和指甲顶端轻轻地蹭。
“不行。”顾亭亦摇了摇头,连声音都没有变化,“我要是连这都忍不住,搬家第二天早上咱们就会在同一张床上醒。”
“……”
许南粥理了一会儿才知道他的意思,只好再想别的策略。
虽然她以前经常嘴上逞能,但实际行为基本都是借着醉酒才能放得开,今晚那点儿醉意早被风吹散了,眼下她简直不能更清醒,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调戏法子。
安静片刻,许南粥抬起眼,正想着要不求下他算了,便借着窗外的灯光看见了他悬在上方的修长脖颈,和偶尔滑动的性感的喉结。
当下她也没想太多,动作先于意识地抬起了上半身,启唇含住了他的喉结。
顾亭亦捏住她腕部的手指立刻收紧了。
借着这个姿势,许南粥不由自主地去摸他脖子,只觉得触感一片炽热。
“……你脖子好烫。”许南粥仰头看他,蓦地嗤笑出声,“顾亭亦,你羞得要死,还跟我这儿装狐狸呢?”
顾亭亦缓缓将目光挪到刚刚戏弄过自己的那张唇上,“这怎么能叫羞?”
他吻住她,含糊地纠正道:“这叫动情。”
第46章我跟你表过白了。
许南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挪到床上的。
她被顾亭亦吻得失神,晕头转向的,稍微找着点儿理智,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宽阔的大床上了。
顾亭亦躺在她身后,手臂横在她腰下,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他肌肤滚烫,即便隔着衣服,也令人觉得难受得想逃。
“你……”
许南粥扭头,正想要提示他一下,肩上忽地一热,又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几个月以来,顾亭亦几乎不乱亲她,可能是怕她生气,每次只敢吻在脖子以上。
然而今天他就仿佛是拿到了赦令,三番五次地放肆。
许南粥以前从没发现自己会这么脆弱——怎么平日里粗糙得像没有神经纤维一样的地方,现在却只需轻轻一碰,便会让她难以自制地瑟缩战栗。
顾亭亦先前只拉了帘子,外面的窗户却还开着,夜风从长满灌木与青草的院子里灌进来,凉意直渗进骨子里。
里外一致的凉意与男人仿佛在火里滚过的指尖与唇碰在一起,迸裂出危险的火星。
许南粥便不再感到冷,只觉得自己好似挂在烤架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得熟透了,就连手臂的骨头都变得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