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故作坚强地表示自己可以,因为我知道大鳄鱼帕什一定会顺势而下,抓住每一个机会,把我逼往死角。
而我一番苦情演技得到的回应如下:
阿提卡斯:心疼心疼心疼。
帕什:嗤。
简直……气死个人。
正如我深谙帕什隐藏的一面,他也非常了解我的虚伪与恶毒。
哪怕我祭出了完美的演技,在他认出我的瞬间,便注定无功而返。
正当我思量着该如何逆转眼前的逆境时,帕什出声了。
恍然那声无声的‘嗤’只是幻觉,表现得像是完全认不出我一般,他向阿提卡斯道:“殿下,只是简单询问几句而已。”他的视线又转向我,犹如温暖的太阳一样地对我鼓励道:“为了摆脱谋杀的嫌疑,伯爵夫人请坚强一点吧。”
他的话中话是‘如果不配合的话,就暂定你是谋杀劳莱伯爵的凶手了’。
该死!
这个偷我内衣的混蛋居然敢威胁我?!
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是的,我会。
几乎被气得打颤,我勉强提了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如果、如果只是一会的话,应该……没有关系的。”
把你的废话问完了就赶快滚。
“殿下,您可以留下来吗?您能在我身边的话,我会不那么害怕。”
我得把我的救命符留下。
帕什没有让我如愿。
他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卑劣百倍千倍万倍。
“请安心,伯爵夫人。以骑士的名誉起誓,我绝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适。只是简单地口头询问两句。把它当做轻松的聊天吧。”
可能聊着聊着,我就被抓住了小辫子,然后送进了帝国的大牢。
但是,我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最终,我只能看着相信了帕什口中所谓‘以骑士的名誉起誓’的阿提卡斯离开了这里,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大鳄鱼的嘴边,甚至还该死地贴心地带上了门。
阿提卡斯一走,围绕在帕什身边的气场便截然不同了。
犹如一股寒流入侵了温暖的内陆,艳阳高照的晴天转瞬便被寒冷的阴雨取代。
帕什站在床尾的位置,居高临下地与我相视相望,气定神闲,啼笑皆非的神情犹如大山一样压在了我的身上,使我喘不过气。
也越发地让我意识到——哪怕走错了一步,便只剩下绞刑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