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拽,她越委屈。
拽到后面,帕什总觉得再多拽一次都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由于罪恶感实在太强烈,连平日里做惯了坏事的帕什也认为自己着实罪大恶极了,因此他只好松开了手,任由一直奋力和他拉扯的露薇尔喜滋滋地又扑了上来。
算了。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
想要药?
没有。
用坚持换取了胜利的露薇尔又凑到了帕什的面前,她几乎吊在了他的身上,额头能撞上他没来得及刮的细碎胡渣。
“我想要药。”
她眨巴着像是小鹿一样明亮的双眼,期待地注视他。
他算看出来了。
这个女人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继明着勾引无果之后,连撒娇这种兵不血刃的阴险手段也使出来了。
静了静,帕什面不改色地扯谎:“我没有药。”
“身为调查禁药流通的调查官,你怎么可能没有?!”
她的嘴努得更高了,就在他微微低下头便能亲到的地方,不得不说,这让他很想亲下去,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经正直的好男人,干过的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事情比比皆是,完全没有背上道德责任的罪恶感。
低头吻了吻因水渍而更是诱人的红唇,帕什冷静又平淡地回道:“没带在身上。”
露薇尔不依不饶。
“那就去拿。”她狠狠地锤了他的胸口一下,但比起后者,从她一下子皱起来的眉毛来推断,似乎是她的拳头更痛,“亲了我就得拿东西来补偿。”
“以后吧,不急于这一时。”
“……”
百般求取无果、知道他是一个冷心冷血的无情男人后,露薇尔没好气地放开了他,重重地坐回了有点潮床铺上,还哭了起来,腮帮鼓起,像个肉包子,看上去气得要死。
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骂。
“王八蛋!”
“男人就没个好东西,一个二个说什么喜欢我爱我,爱得要死要活,还赶鸭子似地全凑上来跟我求婚,结果都是表面说说的,都是死骗子!”
死骗子帕什哭笑不得。
“露薇……”
“别碰我狗男人!”
伴随怒喊声的,还有一个被狠狠掷过去的枕头,“不止你,天上那个讨厌的、该死的神也跟我作对。我天天赞美他、传颂他,还给教会捐了超多钱,结果到头来,比所有人都要惨的那个人就是我!”
回应露薇尔公开指责的人,既不是她话里头那位至高无上的神,也非帕什,而是——隔壁刚刚睡着又被吵醒了反复了好几次的可怜邻居大叔一位。
他也暴跳如雷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