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乌卡兰这种人,就得用麻绳捆住他的手,把他吊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磨他,时不时给他尝一点新鲜的滋味,让他的身体和心灵记得我给他的欢愉和疼痛,他不会觉得厌烦,只会觉得刺激,对我欲罢不能。
也是因此,始终秉持这般守则的我,才能在一堆新鲜度平均为一个星期的女人之中,在乌卡兰身边呆了最久,直到现在。
和乌卡兰接吻也不是不可以。
但绝不会是现在。
我才不会一次性被他全部吃掉。
不,不对。
是在他厌烦了刺激的疯子爱情游戏、忍不住挣开束缚他的麻绳之前,由我,来把他吃掉。
完完整整地。
就一口。
从心到身。
但——
在把乌卡兰囫囵吞枣地吃掉以前,我得先不被他吃掉!
见着他像是在野人吃鹿(?)一样对准了我的嘴唇咬过来的凶猛样子,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因为下颚被他制住而无处可逃,尤其是下颌骨那里,更是被他掐得生生的疼。
忙乱之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挣脱乌卡兰的把控,疯狂舞动着唯一对他有威胁的、正持有匕首的手,希望能让他害怕,从而击退我眼前这头可怕的怪兽。
但这没有用。
我察觉到匕首划伤了他,也看到血色飞溅,可乌卡兰浑然不觉似的,依然没有放开我。
情急之下,我只能使出我的必杀技。
——朝他呸了一口。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也只是愣了一会,意识到机会难得、这不该是发呆的时候,于是我马上拼尽全力地挣开他。
我成功了。
他终于松开了我。
来不及去看乌卡兰的表情了,我连爬带滚地从他的身边逃开,猫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一边捂住我的下巴,一边眼泪汪汪地瞪他,还奶凶奶凶地警告他。
“我没有同意的话,你不准啃我!”
乌卡兰很显然是一个可以容许自己的霸道,别人的霸道则半点都不能容忍的讨厌家伙。
他先是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眉头紧蹙地检查被我划伤、正在噗呲噗呲飙血的手腕,后咧开了嘴,似笑非笑地问我:“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虽是疑问句,可听他的语气,他真实的意思是:你可以,所以我也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