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帝国当前的药学技术,无法检测人体是否有奴佛卡的存在。
也就是说,帕什用以推翻我的证词的证据只不过是他的话术罢了。
因此,眼下,纵我的神情被虚假的困惑所染满,我的心却没有因为帕什与阿提卡斯的话有一丝动摇。
“没有兴奋剂的意思是指……您们依然认为我所说的一切皆是谎言吗?”
话声中,我的眼睛噙上了泪光,声线也是捎上了被质疑、被伤害的颤抖。
看到我如雨打玫瑰一般的娇弱模样,帕什面无表情,审视的视线几乎可以在我身上穿出几个洞。
阿提卡斯的反应则完完全全不同了。
噢。
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被怀疑中伤得千疮百孔的鹿妈妈真让人心疼。
——我想,是我赢了。
初战告捷。
我在心里扬起胜利的微笑。
而抢在了阿提卡斯之前,负责案件的调查官帕什又开口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压力如千斤重的铁墩一样压来。
“伯爵夫人,即使你口中的一切皆是真实的,但因为过量服用兴奋剂而自杀的个案,整个帝国……不,即使是全大陆,也从不曾有。”
“因为过往没有,现在、以后便不会有吗?您便要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冠在我头上吗?”
我带着哭腔反驳。
“不不,伯爵夫人。你的诚实与真诚让我愿意相信你并非真凶。不过,”帕什话锋一转,“小刀插入伯爵心脏所需要的力度,可不是陷入幻境中的人可以办到的。伯爵夫人,你是不是在袒护谁呢?”
我没有袒护乌卡兰。
只不过把小公爵暴露出来之后,我一样玩完。
我也没有让费特出来背锅。
毕竟我已经把整个故事定型了,没有必要把他供出来。
“可是把匕首插入心脏的确实就是伯爵本人!刀柄上肯定有他的指纹,你们可以去查证!”
抹掉乌卡兰在匕首留下的痕迹,并把劳莱伯爵的指纹按上去——也是我昨夜准备的一环。
“这依旧太荒谬了。”帕什摇了摇头,“就算我们愿意相信你,审判庭也不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你不就代表审判庭吗?!
虚伪!
“劳莱伯爵将小刀刺入自己的心脏全凭你一人所说,可没有人能为你作证。伯爵夫人,我需要看到更多实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