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慌,还有点无辜。
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么惹他生气。
帕什马上给了我答案。
甫一开口,他不是让我小心,也不是数落我的不谨慎,而是摒弃了公正无私骑士的皮囊,以哀怨的口吻,光明正大地嘲讽我:“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
他?
帕什在说谁?
我一愣,顿时觉得有点怪异,表情随之古怪起来。
而明明被嘲讽的人是我,更窝火的人……好像是他。
我因觉着怪异而小心翼翼斟酌应答时,帕什没有停下他的话,他咬牙切齿,飞醋横生,抓着我手臂的力道更重了,又猛地一使劲把我往他的方向一带,拉到他的身前,低头,几乎要撞上我的额头。
他动作里的狠意有点吓住我了。
我下意识地便挣扎,想挣脱他的手,离他能远一点是一点。
帕什察觉到了我的举措。
不但不松手,反倒醋意更生,眼里还透着被伤害了的愤怒。
还接着嘲讽:“谁去找你都不肯回。现在为了阿提卡斯,就舍得回来了。”
这满是攻击性又非常有个人情绪的气话让我一僵,也顿时明白了。
他在吃醋。
吃阿提卡斯的醋。
我默了下,后心道这有必要吗?有可比性吗?
人家可是要没命了,我专门回来又不是只为了见他一面、和他喝喝茶而已!而是为了挽回万千少女的白马王子,拯救无数颗少女心啊!
想归这么想,说是不可能这么说的。
我正想着要如何安抚好没有名分野男人的个人情绪,像是不服气自己被其他男人比下去了,帕什竟是攀比了起来,把自己代入了同样的境地,问我的抉择。
“如果知道要被斩的人是我,你会回来吗?”
帕什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他碧海蓝的眼眸平静如镜,我却穿过波澜不惊的海面看见了汹涌危险的海底,压抑不下的狠戾更如同明晃晃的威胁,满是攻击性,仿佛我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用他的手段教我做个好女人,再也浪不起来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的大脑积极转动起来,往时那些哄人用的骗人鬼话一瞬就到了嘴边。
可,我才刚张嘴——
“算了,不想知道了。”
“……”
可我顿时气急,只想给他一拳头。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我想了这么多,结果你连一个发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这还有他拒绝的份了?他说不想听了就不想听了?
这不是让我做无用功吗!
见帕什转过了脑袋,撇开了目光,全全不好奇的样子了,还抬腿往下层走去,便换成我抓住了他,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