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另有一百万向借贷公司的贷款,也是我托熟人放的款——钱是我自己的。恩,准确来说,是我把历任前男友们送的礼物全部卖掉后的资金。
剩下的六百万,我则用出售猫眼石庄园、以及从小姑们身上挖来的钱还清了。
身上没有了负债,我觉得连呼吸都轻松了几分。
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屋子里昂贵的香精气味涌入了我的鼻腔,在大脑唤起了怡然的情绪。我转首望向窗外湛蓝的晴天,觉得人生与未来是无比的璀璨又美好。
但正逢此时,葛里菲兹给我明媚的晴空泼下了一盆又冷又臭的脏水。
见我和拉特尼谈好了以后酒业利益的划分,他满脸不愉快地把我让罗莎琳德转交给他们的茶叶罐重重地搁在了我的面前——是了,就是那个装着三百克禁药奴佛卡的茶叶罐。
继‘哐——’的一下巨响后,他对我破口大骂:“你是把我们当傻子戏弄吗?”
“怎么会?”我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拒绝被冠以如此重罪,“我可是把安科斯的乌鸦的各位当成亲兄弟姐妹来看待呢。”
葛里菲兹见惯了像我这般的无耻的话语和嘴脸,他一点儿也不生气,瘫在真皮沙发上的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讥声道:“你以为让罗莎琳德来拜托我们,我们就会答应帮你卖这种危险的东西吗?”
“对啊。”我不以为是地笑笑,“毕竟你们比起我,不是更喜欢她吗?”目光在葛里菲兹领子大开的胸前扫了一眼,“连在象征的图腾加上一支莫名其妙的玫瑰花的荒谬请求都能答应呢。”
我又轻轻叹了一声,不可理解道:“开设赌场和风俗店的事情都干了。贩卖一下禁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扁嘴,语气活像是被塞了一口纯柠檬汁那般的酸,“真让人伤心。罗莎琳德一开口,你们连原则性的事情都能屈服。我拜托的一件小事,却被推三阻四。”
“小事?”葛里菲兹嗤之以鼻,“你是在让我们玩命。”
“不行吗?”我对于他斥责我鼓吹他们玩命一事表现得相当惊奇,“从一开始,你们不就都是玩命的人吗?难道是安稳的日子过惯了,现在连一点风险也不肯承担了吗?”我耸肩,摊手,无语,“果然垃圾就是垃圾,永远扶不起来。”
“别把我们当作你的两位小姑。我们很清楚你是怎么样的人,喜欢用什么样的手段。”
可恶。
我的激将法打了水漂。
好烦,跟熟知我真面目的熟人打交道,总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于是,改变了方针的我只好苦苦劝道:“你们忘记了吗?罗莎琳德的哥哥可是神圣骑士团的副官,更是负责查处禁药的总调查官。有他在,就算真的出了事也翻不了车。”我接着忽悠:“能这么快地解决掉我的两位小姑,也是有他在背后帮我。他是我们的人,有他保驾护航,你们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葛里菲兹拿看表演的态度欣赏我有声有色的演出,甚至还鼓掌、吹口哨赞美我精湛的演技。
“……”
看来即使搬出了帕什,还是不足以打动我的好兄弟。
我好气馁。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