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噗地笑出了声:“你是能感觉到一百层床垫下有颗豌豆的公主吗?”
谢锐言嫌弃地皱眉:“又嘲讽我。”
韩峤点他脑门:“夸你敏·感,身·娇·体·软,你刚才从床上下去那个姿势,让人想握住你的腰量一下尺寸。”
谢锐言:“这里要不是晋江,我一生气就把你飞扑在床,从此你永无翻身之日。”
韩峤掀掉整床棉被,在床上摊个大字,在谢锐言的面前,他已经习惯于放下霸总架子,尽情地放飞自我。
韩峤:“别客气,来压,你的体重我能承受,你的怒气我都带走。”
谢锐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恶狠狠地说:“口嗨禁止!お日様がお尻を炙ってる!我去做早饭!”
韩峤再度躺下,慢吞吞地蜷缩进被子里,感受着临近春日的日光与温暖。
被窝,永远的神。被人的体温捂热的被窝,更是神明之中的神明。
好想一辈子呆在被窝里。
抓着谢锐言一起。
堕落的想法像被谢锐言的脚踢了似的,接踵而来。
韩总闭上了眼睛。
谢锐言先下了床:“起床,你不工作了吗?”
“你怎么总催我工作,显得我不像是个工作狂魔。”
“会打消消乐,热衷于下厨房,床也有人替你暖,还想赖床,你已经被开除工作狂魔籍了。你这样,我愿称之为现实生活充实者。”
“哦,现充。”韩峤对此适应良好,睁开眼,手指尖拍着床邀请,“再睡会儿?”
“不了,我得早点做饭,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做。”
“你是个自律的自由职业者,你会越来越好的。”韩峤顺便点餐,”那我要吃灌汤小笼包,甜的。我还没学会怎么包。”谢锐言想起他那二十笼失败得奇形怪状、只能入自己腹的“作品”,就觉得胃里发撑,“今天只能吃年糕蘸白砂糖。““我是说楼下的包子铺有卖。”韩峤躺着,眯着眼睛打瞌睡,对谢锐言笑,”年糕也很棒。““给我点时间。”谢锐言掐指一算,很有信心地告诉韩峤,“不出三日,我必做出完美的灌汤小笼。”
“你真是个天才。我当时花了三个月包出形状,差不多一年才有模有样。”韩峤抬手,又给谢锐言看看手上的水泡痕迹,“可以说是个很笨拙的人。从这一点看,我们刚好互补,无论是擅长的事,还是性格。”
“互补挺好的。”谢锐言没有反驳这个说法,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谢锐言戴着隔热手套,把年糕端到卧室,放到茶几上。
韩峤要去拿碗,谢锐言拦住他手:“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