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到了通州府邸。张睿下车,皱眉看着眼前的府衙,这残垣断壁就是通州府?!这特么是在逗我?!就连脾气不错的张大队长差点爆了粗口。
那下班祗应见张睿面色难看,犹豫了半天才道:&ldo;许大人……被灭门的上任知府,被杀时连带府邸也被火烧了……&rdo;
张睿顿时脸色如锅底一般,走上前去一脚踹开半掩的府邸大门,那半扇门&ldo;咣当&rdo;一声落到地上惊起一片尘土,几只野猫尖叫着从里面窜出来,韩叔急忙伸手把张睿拽回来。
段箫白端着剑走了进去,大伙跟着他的身后一起进去。
林孝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瑟缩道:&ldo;睿儿,我听说那知府一家都被灭门了,我们真要住在这吗?&rdo;
张睿黑着脸道:&ldo;且进去看看。&rdo;
下班祗应擦擦头上的冷汗:&ldo;许大人的尸体已经收敛了,除了后院的屋子被烧了住不了人,正堂还算好些。&rdo;
张睿朝他撇了一眼点点头。往里走越是残败不堪,地上都是被烧的残物,连院子里的一刻老槐树都被烧的焦了半面,可见这里曾发生多大的火灾。
段箫白怕屋子里的梁被烧得不结实,没让他们进去,自己一人进屋查探了一番,领出两个偷偷钻进来的乞丐,这俩乞丐年岁都不小了,瘦骨嶙峋穿着的破衣烂衫,手里抱着带着豁口的青瓷大碗,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那下班祗应见状吓的脑袋都是汗,急忙扯着两人要把二人扔出去。
张睿皱眉道:&ldo;且慢,这二人先搁在这吧,那通州都统何时来?莫不是看我年岁小便不放在眼里?!&rdo;
下班祗应急忙道:&ldo;小的马上去问,这州府破败,大人先同小的去客栈休息吧。&rdo;
张睿:&ldo;你去叫他来,我就在这等他!&rdo;
&ldo;张大人恕罪,下官来迟了。&rdo;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站在门口,只见他身穿一身武官鱼服,白面长髯,嘴上虽说着赔罪的话,却是一副不在乎的口气。
张睿道:&ldo;你是通州都统?&rdo;
那男子拱拱手道:&ldo;下官吴冠正是通州都统。&rdo;
张睿怒声道:&ldo;你是没接到宫里的折子还是压根就不把我这知府放在眼中?!&rdo;
吴冠一愣道:&ldo;大人何出此言?&rdo;
张睿指着破败的州府道:&ldo;本官的任命书早就送到通州,难道吴大人让我住在这里?喝!那本官真要上折子禀告皇上,这通州已然成了国中之国,官长如王,对吾皇的安排甚是不满呐!&rdo;
那都统一听身体脸色一白,这顶大不敬的帽子给他扣下来,谅他多大的胆子也不敢戴啊!知道张睿这是怒了。早先听说皇上派了个娃娃来,他还想着拿这府邸给他来个下马威,如今倒是自己给自己打脸了,真是小瞧这孩子,直接撕破脸皮了,不留情面!
吴冠急忙跪地道:&ldo;是下官失职,请大人移步都统府邸,下官择日便命人把此处修理好。&rdo;
张睿冷哼一声道:&ldo;本官可不敢去吴大人的府上,来,就是你,刚刚你不是要带我们去客栈吗?走吧!&rdo;
下班祗应擦擦头上的汗:&ldo;这……&rdo;
吴冠感叹自己太大意,皇上派来的能是简单的人?!万一他真去告了自己一状那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急忙又跪拜一番&ldo;大人,是下官失职,请大人责罚!&rdo;
张睿看了他一眼道:&ldo;限你十日之内将知府府邸修缮好,否则本官定上折子禀告给皇上。&rdo;说完一甩袖子离开。
人都走后吴冠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摆上的炭灰暗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好大的官威,且让你再威风几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通州自从前几年匪寇泛滥,导致没有商队敢走这条路,进而影响了整个通州的经济,连客栈也关的所剩无几。张睿一行人找了半晌才找到一家比较中意的客栈,在府邸没修缮好之前要长期居住,跟掌柜的商量了下,单独把后院的相连四间客房收拾出来供他们居住。
那掌管的不知他是新任知府,对他们能平安的从外地来到通州甚感意外,热情的吓人道:&ldo;公子真是幸运,居然没遇上匪寇,来往的商人被劫的没有一个敢来通州,啧啧啧,客栈里除了附近的行脚商人,很少见外地人,你们还今年第一批住进来的外地来的。&rdo;
张睿皱眉,没想到通州匪患已经重到这种地步了!
张睿&ldo;掌柜的,那州府就不组织剿匪吗?我听说前段时间皇上派了人来剿匪,怎么也没成效?&rdo;
掌柜的叹气道:&ldo;你不知道,通州匪患自古就有,好多都是村子上的百姓,农忙时在家种田,秋收之后就到山上做起土匪,这通州穷山恶水的,收成不好,交了赋税剩下的都不够自己吃的,只能如此。难不成还能把百姓都剿了?皇上派来那剿匪的军队就别提了,还没走到出益州便被调到边疆去了,听说北边匈奴又不安生了,唉这通州匪患多年,也不差这一年两年了。&rdo;
听罢把张睿都气笑了,想来那皇帝老儿诳自己呢,什么大军开路,压根都没派来通州,怪不得这一路多灾多难。
吃过饭张睿把虎子叫来道:&ldo;你出去帮我打探些消息去。&rdo;
虎子惊讶的指着自己到:&ldo;你让我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