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一听这回他真的怕了……死?他可从没想过要死,顶多以为会被打几下板子,可张睿能打几下板子就善了的主吗?张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会吧……至少两家还是亲戚关系,不能下手这么绝……可心底已经在反驳自己,这回难逃了。
&ldo;爹……&rdo;张贺带着哭声道:&ldo;这可怎么办啊?&rdo;
张庆云见他这般也是心中不忍,重重的叹了口气&ldo;听爹的,若是见了张睿千万不要再顶撞他,给他磕头认错……他若是能原谅你,算你命大,若是不能原谅……唉,何况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另一间牢房里的黄县令早就吓得尿了裤子,眼睛一番昏了过去。
此时张睿他们正在酒楼里吃饭。徐茂功赔笑着坐在周隐身边,给两人布菜倒酒。
张睿:&ldo;徐大人,你也别忙活了,下午还要审案子,快多吃点。&rdo;
徐茂功受宠若惊急忙点点头道:&ldo;不碍的,不碍的。大人您多吃,这么久才回家乡一趟可要吃了咱们徐州的美食再走。&rdo;
张睿道:&ldo;没那么多时间了,如今朝上催我快赶赴江州,把这案子一了结我们就得上路了。&rdo;
徐茂功点点头道:&ldo;那恭祝王爷和大人此去江州能一举查清江州盐商之事。&rdo;
周隐和张睿端起酒杯道:&ldo;借你吉言了。&rdo;说罢三人一干而尽。
吃饱喝足,大伙回到府衙,徐茂功换好官服命人将三人带到堂上,升堂审案。
张睿和周隐都没露面,坐在后堂几个人喝茶。
只听三人带到堂上后,那张庆云跪地磕头道:&ldo;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放过我们吧。&rdo;
张贺也不比他爹声弱嚎啕大喊:&ldo;大人我们知错了,求大人饶过小的。&rdo;
徐茂功道:&ldo;可是你派人烧了张大人的老宅?&rdo;
张贺一噎……这,知府管张睿叫张大人?还是张睿身边的人……不论哪个貌似官都比知府要大。张贺咽了口唾沫急忙磕头道:&ldo;此事与小的无关啊,那大火是不是自己着的?&rdo;
张庆云心底咯噔一下,张睿那小子果然傍上厉害的人物,如今自己这傻儿子怎么还冥顽不灵啊!既然他们已经直接把二人绑来了,说明知道其中的缘故了,现在还不承认难道真等到刀驾到脖子上才承认吗?!
&ldo;大人!大人,是犬子年幼,犯下了大罪,还恳请大人饶他一命!&rdo;
张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爹,居然这么就把自己卖出去了?
张庆云磕头道:&ldo;不知张大人身在何处,小的亲自与他赔个不是,张家原先的那些家底小的也会原数奉还,恳请知府大人告知他,求他绕了小的儿子。&rdo;
张贺这才明白他爹这是在救他。急忙磕头道:&ldo;小的知错了,求大人饶小的一命。&rdo;
徐知府狠狠一拍惊堂木,吓得三人心&ldo;砰&rdo;一跳。
&ldo;你们三个胆大包天!居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本官定不能轻饶!来人啊,把这黄福清压下去重打二百大板!小小县令居然对王爷不敬,还敢对大人量刑?你可知你要打的是四品巡查使!&rdo;
黄县令一听心中拔凉拔凉的,眼睛一翻,彻底的吓晕过去。
&ldo;还有你们俩……&rdo;
张贺父子一低头,脸上的冷汗流了一地,心想这二百大板不是要活活把人打死吗?!以他俩犯下的罪别说二百,直接砍头也是轻的。
&ldo;张庆云,你与巡查使本是叔侄关系,却侵占了他家的祖产,强行要回后居然丧心病狂的火烧了大人的家。本官定不能轻饶了,来人把这父子二人拉出去,秋后问斩!&rdo;
张庆云一听眼前一黑,心底道:不能昏过去,要是自己昏过去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ldo;大人!求求你让我见一眼我侄儿!&rdo;两个衙役拽着他们而人往出走。张庆云抱住旁边的柱子大喊道:&ldo;张睿!我知道你在这,你出来!你就不想知道你娘是谁杀的吗?!&rdo;
坐在后堂的张睿听他说完&ldo;腾&rdo;的起身跑进大堂内道&ldo;放开他!&rdo;
张庆云急忙爬到张睿脚边,拽着他的衣摆道:&ldo;贤侄,侄儿,求求你放过我和你表哥吧,我们俩是财迷心窍,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叔伯知错了。&rdo;边说着边磕头。
张睿伸手拽着他的衣领道:&ldo;你刚刚说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rdo;
张庆云一愣点点头:&ldo;只要你饶了我二人的性命我就告诉你!&rdo;
张睿道:&ldo;你说!若是敢骗我,我让你们生不如死!&rdo;
张庆云这才缓缓道来……&ldo;你可还记得你府上的大管家张宝峰。&rdo;
张睿一愣,韩叔一听急忙跑过来道:&ldo;你说是他干的?!&rdo;张庆云点点头。
也难怪张睿对着张宝峰没什么印象,因为他祖父和父亲战死后,家中本就剩下林氏一个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不少小厮管家都被辞退了,只余下些婆子和丫头。
这张宝峰是张家的家生子,父亲也曾在张家为奴,到他这辈时因为平日干的不错,得到老太爷赏识便提拔他做了大管家。后来张家出了那样事后,基本上前院的事都交由他处理,韩叔虽也帮忙但大部分钱财都归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