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下回?”
“没,没有下回,还望殿下大发慈悲,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是含娇痴心妄想,不知廉耻,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殿下面前……呃,疼……”
话没说完慕含娇便夹住了发软的腿,脸颊两侧泛着霞晕,美眸之中波光粼粼,朱红的嘴唇好似都要被咬出血来。
他问:“你说什么?”
慕含娇都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他又要这么对她,赶紧恳求:“我,什么也没说,表哥饶了我可好……”
慕含娇喊魏浟一声表哥,因为二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
魏浟的母亲入宫为妃,后来做了皇后,所以魏浟是嫡出皇子,身份尊贵的昭王。
而慕含娇的母亲嫁了第一状元,奈何父亲很早过世,紧接着祖母过世,母亲为父亲守寡,为婆婆守孝了三年,这才领着慕含娇回了娘家镇国公府居住。后来母亲被逼改嫁,还没半年也去了,只留下慕含娇孤苦伶仃的一人,空有镇国公府表姑娘的名头,留在外祖母身边陪伴左右。
两年前母亲领着她进京,那时候第一回见魏浟,看他一身亲王暗紫蟒袍,身如玉树,姿容俊美无俦,带着与身俱来鹓动鸾飞般的尊贵气质,总是面无表情,凤眸中目光清幽深邃,透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内敛。
见着好看得跟天神下凡般的男子,慕含娇当时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年仅十四,正是情窦初开时候,少女的爱慕之心就此一点一点滋生蔓延。
两年以来,她用尽浑身解数想讨好魏浟,明知他已有婚约,为了心爱的人也不介意伏低做小,反正他贵为亲王少不了要娶侧妃还要娶很多妾侍,却被屡次拒绝在千里之外。
直到前几日,身边丫环阿桃给她找来了“神仙药”这种东西,说是用这个法子,她和昭王的事情绝对能成。
未经人事的少女,光是想一想都红了脸,本来是不肯的。
可是阿桃说:“姑娘,你就别犹豫了,那三姑娘在外头到处传谣言诋毁你,给你传出个狐狸精的名声,说你到底勾引男人,又在皇后面前挑拨离间,现在还从中作梗,要把你许配给那个姓吴的,姓吴的什么德行?上次差点就对姑娘你……再犹豫可就真要嫁入吴家了!奴婢知道姑娘你对昭王痴心一片,如今也只有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她说的三姑娘,是这镇国公府的嫡女高云旖,正是与魏浟有婚约的那个,是慕含娇的表姐,也是魏浟的表妹。
高云旖向来容不下她,处处与她作对,几乎把她逼到了绝路,现在,要么就是坐等嫁给那个姓吴的登徒浪子,要么就当真去给魏浟投怀送抱。
慕含娇看着药瓶还有些犹豫,“不用药吧?他要是拒绝我怎么办……”
阿桃道:“所以更要用药,奴婢找高人买来的神仙药,听说能让神仙都抵抗不了,任由男人怎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也拒绝不了的……姑娘这般天生尤物,再稍加引诱,保管他把持不住!
“像昭王这种人,姑娘必须一次成功,不然下回他就有所提防,再也没机会了……你们怎么说也是表亲,他怪罪下来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姑娘不必害怕,男女这点事,双方都会极致快活,有了一次就想下次的……”
后来,慕含娇就被阿桃说得动心了,大着胆子做了这事,毕竟阿桃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坐以待毙,她就只能嫁给那个姓吴的龌龊小人,妻妾成群不说,还好色成性。
只是说好的快活呢?明明就一点都不快活,比她想象中恐怖多了,疼得好像要把她撕成两半一般,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而且这魏浟实在太能折腾,没完没了似的,练武之人还一点没有轻重,根本不管她苦苦恳求,还冠冕堂皇的说,这都是她咎由自取,要等解毒完了才会放她。
这样下去她都快要死了,也不知是因为药的原因,还是他本来也这样……很难想象要伺候他一辈子该多恐怖。
慕含娇真怀疑,阿桃买来的神仙药,是不是药性太烈了一点。
他还搂着她,汗水浮出,沾湿了床单。
慕含娇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躲,却被他拉了回去贴在一起。
她只好央求,先去沐浴,不然备好的热水都凉了。
少女早就一滩烂泥似的动弹不得,当即被男人横抱而起,带到浴池。
然而并非只是洗洗就算了,顺便也在水里又折腾了不知多久,柔弱少女躲也躲不掉,在他面前只能任由鱼肉,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外头还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屋里也是一样,像被狂风暴雨席卷过,一片凌乱不堪。
直到慕含娇昏昏沉沉,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是漫长,漫长得好似无休无止。
她沉睡之后,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
梦里,魏浟抱着她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盖上棺材板之后,世界陷入无尽黑暗,只能听见大家的哭声,夹杂着哀乐,直到最后归于永恒的沉寂。她死了,死后陷入混沌之中,就好像变成了一片树叶,漫无目的的在汪洋大海之中飘荡,不知去到何方。
慕含娇总觉得这个梦实在太荒谬了,她竟然梦见自己死了?她若是当真死了,那肯定是被魏浟折磨死的。
隐约还感觉身下阵阵胀痛传来,慕含娇夹紧了双腿,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