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叫苏欣荣拿银子买瑞福祥的衣服了,便是普通店家的衣服,都要攒攒钱才行。
“你!”苏欣荣指着莫浅,‘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她本就没理,这下更加难堪起来。
她便就这样站在那里等着掌柜的将岳岚瑜的布料包好,这才没好气的道:“快点,给我算银子。”
掌柜的苦着脸,拿着那件破了的苏绣罗裙,道:“苏姑娘,当真不行,您这衣裳都过去半年了,而且这口子是您自己划破的,与我们没关系。”
“这明明白白就是瑞福祥的衣服,怎么可能没关系,要么赔银子,要么咱们去官府理论理论去。”
苏欣荣不依不饶,而瑞福祥掌柜的还要做生意,再加上商者本贱,苏府说不定在官府认识什么人,到时候结果如何更难说了。
岳岚瑜本已经打算离开,听见这话,便有些替掌柜的委屈。
她停下脚步,转身过去,缓缓道:“苏姑娘可要去官服理论,我瞧着姑娘没坐马车,不如我们捎带你一程?”
苏欣荣登时面上挂不住了,扭头恶狠狠道:“用不着你管!”
岳岚瑜也不与她多说,反而冲着掌柜的道:“这掌柜的,若是苏姑娘硬要去官府理论,到时候你可以去魏府知会我一声。”
掌柜的当即感激不已的连连点头,不再去管脸色黑沉的苏欣荣,亲自送了岳岚瑜上马车。
等岳岚瑜离开,掌柜的回到柜前前,瞥了眼苏欣荣,笑着缓缓开口:“苏姑娘,您看咱们是今儿便去官府呢,还是再选个良辰吉日?”
苏欣荣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什么去官府不过是吓唬他而已,他们家如今能自保便不错了,哪里还敢多生事端。
苏欣荣重重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衣服包进包裹中,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苏欣荣一路走回苏府,才进门,便一把将包裹扔到了床上,匍在床上便开始落泪。
“诶唷,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出去回来就哭,遇到什么事儿了,银子换成了吗?”
苏欣荣的母亲不过是个姨娘,姓楚,家中父亲只是个秀才,早便没了联系。
楚氏膝下只有苏欣荣苏欣玉两个女儿,如今苏欣玉关进了大牢,便只能指望苏欣荣能嫁个好人家了。
苏欣荣将今日的事同楚氏说了一遍,眼泪也渐渐止住了。
“唉,没办法,要不你便穿往年的衣服就是,我瞧着还能穿。”楚氏早已上了年纪,粗糙的面庞上布满皱纹,一头乌发白了一半,只比苏老太君年轻一些。
“母亲,那衣裳受潮都泛黄了,怎么能穿,您还嫌没人说我是老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