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是他站着,自己坐着。
“好久不见。”游小桉站起来,她看清了他神情中残留的倦怠。
“去了一趟榕城。”
“这样喔。”她没细问下去。
想起过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游小桉一阵恍然,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已经不由分说、自作主张地将项虔认定为准女婿;一边是乔芮丹戏剧性地、尴尬地想要让她试探他喜不喜欢女人。
她当然明白,他们都是在撮合。
真的不行!她想,满街上都是好男人,但是,像乔益佳那样十几年的好朋友却只有一个!
“钢琴什么时候调好的?”
两个人走到沙发旁,一前一后坐下来。
“昨天。”游小桉拿起一个抱枕,然后两腿自然而然地收到沙发上,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穿项虔的大拖鞋。
“是陈晋孺吗?”
“是他,没想到他会得那么多。”
听到游小桉夸别的男人,项虔不爽,却又无可指摘。
周旋在游小桉身边的男人总是那么多,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开琴行,那是基本的。”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酸意。
“你知道今晚我和谁一起晚餐吗?”游小桉没有理会他显而易见的醋意,反而被他的醋意蛊惑。现在,她差不多能肯定他对自己的情意了。
只是,她还是希望他不要贸贸然地说出来。
你自己呢?
游小桉心底忽然冒出这个问题,就好像项虔在她的心里也安插了队友。
刚才弹琴,转回身见到项虔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眼中有彼此、心中同欢喜的真切感受让她觉得无比温暖,她明白,自己的恋爱欲时隔多年终于再次解封。
可是,这并不是对的时间。
也许吧,也算不上对的人。
毕竟,我连想要回应他都不能够。
于是,惆怅瞬间浮满游小桉的心头。
“给个范围。”
“我们共同认识的人。”
两个各据沙发一头,还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晋孺?”
“调音是昨天,今晚我怎么可能和他吃饭?”
“那昨天呢?”项虔继续套话。
“昨天也没有啦。”游小桉并不想让他胡思乱想,尽管,他吃醋的样子会让自己的心柔软,会让她对他浮想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