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跟人这般亲近过,一时间又是惊慌,又是失措,撑着他身后的树干,尽量不去触碰他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凤千瑜轻声笑了起来,他的眸色很深很深,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将人心魂都收了进去,语调却是轻扬,“沈大人,你总是这样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沈郁猛然睁大了眼睛,“你……”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火急火燎地想从他身上下去,他却一把抽出长剑,抵在她脖子上。
那剑刃又冰又凉,沈郁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只能僵在他身上不上不下,一时间又急又怕。
“九千岁,有话好好说!”
他笑得嘴角都勾了起来,诱人得紧,面具下的半张脸当真是比白玉还无暇,“沈大人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戏,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可是对我起了歹心?”
沈郁隔得太近了,又是害怕,又是不敢动,瞪得眼睛都直了,“九千岁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绝不是想要害你!”
沈郁一波三连,企图挽回自己的名誉,那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却纹丝未动。她跪得脚都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起了歹心的骗子,她连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沈大人莫不是……贪图我美色?”
沈郁一肚子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忽然就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的语调忽而又变得温柔,桃色的唇像桃花一样单薄,“听闻沈大人独爱女色,府中还娇养着美人,与我亲近,可是贪图我的姿色?”
“九千岁,您千万别误会!”
沈郁被他的声音撩拨的耳根子发红,可是横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又让她不敢动弹,“咱们之间都是误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认出我,我也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谎称是小宫女……”
“你还说,你是陈贵妃宫里的?”
沈郁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本就是随口胡诌之言,谁能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九千岁,我就是说顺口了!”
“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解释?”
沈郁心想,她也得敢啊。
这九千岁动不动就要拔剑。
“你还每天穿着宫女的衣服来?”
“九千岁!我真没那个意思!”
凤千瑜托着精致的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沈大人此举,当真是叫人迷惑得很。那位御厨,莫不是你故意撬走的?”
“九千岁!我真没有!”
他压根就不听,拿剑抵在她脖子上,微眯着眼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心中所想,“沈大人真是好算计啊,每天想方设法地来到我跟前,又是夸我,又是哄我,又是剥板栗,又是宽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