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一段,西岭月的心情也平复不少,深深叹息:&ldo;王爷,我大概……是被凶手盯上了。&rdo;
李成轩挑起俊目:&ldo;你不会才发现此事吧?&rdo;
西岭月懒得与他玩口舌游戏,径直将怀中那两条带血的白绢取了出来:&ldo;上次我对您提起的绢布,就是这两条。&rdo;
她
边说边将第一条递了过去:&ldo;假阿萝死的时候,我在她的尸身旁发现了这条。&rdo;
因时日太久,那白绢上的血迹已经变成黑褐色,但字迹依旧清晰,李成轩不禁读出声来:&ldo;&lso;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rso;《滕王阁序》历经百年,此句仍是一绝。&rdo;
&ldo;您能不能说点实在的,我都快要死了!&rdo;西岭月有些气愤,又将第二条递过去,&ldo;这是李衡死时,凶手留下的。&rdo;
李成轩再次评道:&ldo;&lso;星分翼轸,地接衡庐。&rso;一分一接,极尽动态之灵。&rdo;
西岭月只当没听见,越发严肃地道:&ldo;昨晚荣宝屏斋的刘掌柜死了,他的手臂上有两句刺青&lso;东隅已逝,桑榆非晚&rso;。巧的是,我昨日又去看了那两扇黄金屏风,发现屏风上各有四个小字,合起来就是&lso;时维九月,序属三秋&rso;。&rdo;
李成轩沉吟片刻,笑道:&ldo;看来这凶手也喜欢《滕王阁序》。&rdo;
西岭月忍住拍案而起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ldo;王爷,您能不能正经一点?&rdo;
李成轩见她是真的担忧惧怕,终于收敛起玩笑神色,食指叩击着桌案:&ldo;刘掌柜名叫刘东?&rdo;
西岭月明白他是听懂了,忙点头。
李成轩又指着她:&ldo;你叫西岭月?&rdo;
后者再次点头。
&ldo;那么阿萝是叫……&rdo;
&ldo;王秋萝。&rdo;西岭月接话,又朝门外高喊了一声,&ldo;小郭侍卫,请让掌柜拿笔墨进来。&rdo;
&ldo;好嘞!&rdo;小郭在外应了一
声,&ldo;咚咚咚&rdo;地跑下了楼梯,不多时便拿着笔墨纸砚跑回来,以磨墨为借口留在房内不走了。
西岭月此刻也没心思管他,就着他磨好的墨汁写下:
王秋萝: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李衡: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西岭月: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刘东: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她将纸张推到李成轩面前,脸色已经惨白:&ldo;王爷您看,每死一人,凶手就会留下《滕王阁序》中的句子做暗示……而我看到了那句&lso;时维九月,序属三秋&rso;……&rdo;
&ldo;因为你闺名之中有个&lso;月&rso;字,你便认为这句话是针对你?&rdo;李成轩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