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衍:“?那你不喜欢吗?”
还没等小情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肯定喜欢,毕竟它能让你欲仙欲嘶——”
宽松的病号服裤子被干净利落地扒了下去。
刚才被热水烫伤后,苏景颜进去的第一时间就用冷水给它冲泡了好长时间。
幸亏及时做了处理,现在只是有些红肿,没有起水泡。
苏景颜干脆上了病床,跪在男人身前,动作轻柔地捧起以掌心托住,再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往上面涂烫伤膏药。
“嘶……”傅柏衍又倒抽了一口气。
那东西表面覆盖的神经实在太丰富了。
“疼么?”苏景颜抽空抬眼观察他的神情,“那我再轻一点,慢一点。”
“嗯……”傅柏衍闷哼了一声,忽然觉得哪里有些许的不对劲。
?这奇奇怪怪的对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给小兄弟上好了药,苏景颜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他穿了件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
“傅总,我得睡觉了。”苏教授打了一个哈欠,躺到一旁的陪护病床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傅柏衍的目光一直跟着他四处移动,闻言应了一声,又低低道:“今天……今天辛苦你了。”
苏景颜:“不辛苦,为傅总服务是我的荣幸。”
程女士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父亲生病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医院陪护的,经常是上完课就到医院里来。
因此,他还挺习惯在医院里睡觉。
此刻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了,苏景颜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年前的场景。
那次他答应傅先生的求婚后,两人一起来医院向父亲报喜。
父亲看到一表人才的傅先生,越来越昏暗浑浊的眼睛陡然焕发出新的神采。
然后父亲让他先出去,自己要单独和准女婿或是准儿媳妇谈一谈。
他就站在病房门外,靠着冰冷的墙壁等了很久。再进去时,他看到父亲消瘦的脸庞上溢满了久违的笑容,牵着他们俩的手叠放在一起,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他后来好奇地问傅先生,到底用什么话说服打动了父亲,结果傅先生说是秘密,岳父和女婿之间的小秘密。
最后的那一周,是傅先生陪他一起熬过去的。
也许是生病的过程足够漫长,父亲真正去世的那一刻,他出乎预料的平静,平静地通知程女士,平静地办完手续,平静地准备葬礼。
幸运的是,那时候有傅先生一直陪在他身边……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昏沉之际,苏景颜耳畔忽然又响起了低低沉沉的嗓音,“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