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也没说话,赶紧上了车离开了。
沈惊寒听着车轱辘声越来越远,心底隐隐有了点猜测。
之前互穿,阮棠梨要么是在宫里的房间里睡觉,要么是在莲姬的塌前守夜,这次却是在这么狭小的地方……
而且听那两个小太监的意思是阮棠梨已经死了,这个恐怕是一副棺材。
但沈惊寒在此之前并未感觉到一点儿疼痛,且现在他也能和阮棠梨互穿,就证明阮棠梨应该还没有死。
而且这副棺材恐怕也是特制的,左右这些小孔应当是让里边的人透气用的。
如此想来,大概率是假死逃脱……
难道宫里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么?
这副身体还很虚弱,沈惊寒不过思考了这么一会儿便甚感疲累,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沉无比。
然而就在他即将昏睡过去之际,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惊寒极力保持清醒。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往他这边来的,而且听声音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他们在沈惊寒的棺木前停下。
“是这具吧?”
“瞧着像,你看这侧边儿还有小孔,若非公子要的,哪个棺材敢做成这样?”
“倒也是,咱们先开棺瞧瞧。”
公子?
莫非是池怀述的人?
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但沈惊寒却越来越困,在棺材板儿打开的一瞬间,沈惊寒连眼皮都没能撑得起来,一下子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沈惊寒已经在榕城的瑞王府里了,而外边的天也已经微微亮,他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径直走向房里的书桌。
他把所有纸张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阮棠梨留给他的信息。
以往,阮棠梨都会在这里留下一些消息,或是画画,或是文字,可他昨日穿过去遇到那样的事,今日阮棠梨竟是半个字也没留下……
昨天……他们真的互穿了吗?
还是这其实只是他的一场梦?
沈惊寒根本不敢想,他颓然坐到椅子上,抬起手揉着泛疼的太阳穴。
由于只穿了里衣,沈惊寒的袖口随着他抬手的动作直接落到了手肘处,手腕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也跟着落入沈惊寒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