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紧紧盯着玻璃,走到床前。
手试探的抱起玻璃上的身影,他想把小家伙移到里面,他躺在外面,这样可以从玻璃上一直看到他。
他知道,只要翻身,离开视线,就会看不见了。
当手碰上温热的身体。
久违的激动瞬间窜上谢忱五脏六腑。
轻而极轻的慢慢抱起,还未等他放下,一双软而细腻的长臂,便勾上了他的脖颈。
小家伙嘴里喃喃自语含糊不清,眼神紧闭嘴角微张,几根呆毛在玻璃上看着俏皮可爱。
谢忱动作微僵。
手上柔软温热的身体,不是他以为的冰凉,若不是移开视线便再也看不见,就是活生生真实的身体。
玻璃上的少年酒品特别不好。
江也有个习惯,睡觉得抱着点啥才能睡的香。
有抱枕抱抱枕,没抱枕夹被子,总之双手双脚不能空。
这功夫得到一个,能松手才怪。
勾在脖子上的双手似乎紧了紧,人也更贴近了些。
本能的往舒服的地方蹭了蹭,衣服因为撩起边角,一截细腰就贴上了仅着浴巾赤身的男人身上。
仿佛点燃了火线的烈火,一霎那就点燃了男人浑身火焰。
滚烫滚烫。
谢忱动作保持好久,最后舍不得这样的肌肤之亲,也不忍他这样被抱着不舒服。
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在靠在里面的床侧。
人刚放下又开始四仰八叉。
江也像个王八一样迅速张大双手双腿占了个大面积,睡得无比陶醉。
谢忱莞尔,满眼宠溺。
盯着玻璃,轻轻躺在旁边,侧身,丝毫不见醉意,更没有睡意。
如果这雷可以打一辈子。
他就这样看一辈子。
就像小鸡仔本能找妈妈一样,谢忱刚躺下,睡梦中的江也鼻子嗅了嗅,伸手抓了抓,最后眯眼一笑。
爬了过来。
双手双脚并用,攀上比想象中要大的大抱枕。
整张小脸窝在舒服的脖颈处左右来回蹭了蹭,一脸满足的进入深层睡眠。
谢忱看着玻璃里的人,小脑袋埋在锁骨处,一只手搭在胸前,另一只手搭在侧卧的肩膀,一条腿强行伸到他腿中间。
姿势奇怪,这种感觉更奇怪。
浑身滚烫的,好像随时能够自燃。
似乎酒后作用,江也睡着睡着也不踏实。
约莫片刻,眉角拧起,翻身滚开。
突然离开的空虚感,让谢忱忍不住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