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我给了你要的公平,咱们就当真&lso;和好&rso;了吧?&rdo;他淡淡乜着她,言下之意是默认了她的要求。
岁行云心中顿时大畅,笑咪咪歪头望着他好半晌,主动握住他的指尖。
所谓伴,所谓侣,无非就是握紧对方的手,勇敢向彼此交付自己。
她不确定与李恪昭能走到哪一日,但至少在两人能好好相守的这些年月,她会极尽所能地珍惜。
若到了实在走不下去的那日,她还能将曾经最好的彼此藏在记忆中,洒脱迈开大步走向新的人生与征程。
心中大定,岁行云正要点头,眼珠却骨碌碌一转。
她嘿嘿坏笑,抬了抬下巴指向桌案另一头的酒坛子:&ldo;若你分我两杯来喝喝,那便彻底和好。立刻就和好。&rdo;
&ldo;两杯?你倒想得美。&rdo;他淡声冷哼,单臂亲昵环在她肩头,却毫不委婉地拒绝了。
&ldo;那,一杯?&rdo;她竖起食指,尽量露出讨好的笑。
李恪昭唇角高高扬起,眉眼俱弯,在此事上却还是不让步:&ldo;卖乖无用,美人计也无用。半杯都不给。&rdo;
岁行云重重倒在他腿上,口中笑嚷:&ldo;那和不好了!我同你讲,这辈子都和不好了……&rdo;
世人常道,情情爱爱中的小儿女都是傻的。
以往就是打死岁行云,她也想不到自己能做出这种模样与谁撒娇胡闹。
可今夜,当她得了李恪昭承诺会给&ldo;公平&rdo;,彻底敞开心扉接纳他的瞬间,她与他之间就与从前不同了。不是吗?
既从今夜起两人就不同,那便从亲亲密密、黏黏缠缠的胡闹开始吧!
李恪昭嗓音极尽平淡,佯装无奈地以两指揉着睛明穴,眼底却是波涛汹涌的狂喜。
&ldo;你个泼皮小猴,闹得我脑仁儿疼。坐好,耳朵过来,我有话说。&rdo;
许多人微醺之际最听不得大声说话,自己说话也需和缓,否则会晕,这事岁行云有切身体会。
于是她&ldo;哦&rdo;了一声,赶忙收敛,坐起身来乖乖将脑袋支过去,耳朵凑在他近前。
他放下手去,笑了笑,倏地趋近,在她唇角印下又急又重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