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视我。”他道。
李清阅忍不住笑,“哪有忽视你。”
顿了顿,她将往事同他细细讲了一遍,“我娘说,幸运的孩子才有这胎记。”
谭思齐心里觉着有些不对,但也没太在意。只朝她笑着点了点头,“你娘说得对,不过若这样说,我也该有一颗才对。”
她听罢有些疑惑,“为何?”
他低低笑了声,道:“我遇到了你,这还不够幸运么?”
不等她回答,他又先发制人,“你既说了喜欢我,便得对我负责,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不喜欢,也不能不理我,得时时刻刻好好待我。”
李清阅一张小脸皱在一起,有些不满,“凭什么是我负责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这一点也不公平,明明他说的比她早多了。
谭思齐却好似会错了意,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道:“我懂了,你若想,我给你就是了。”
“不过,”他顿了顿,目光从她脚腕掠过,哑然道,“得等你脚好了罢。”
她满脸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啊你就给我,我没要啊。”
谭思齐目光又暗了些许,并不理她,自顾自道:“也不行,这还没成亲便被你吃干抹净,万一你将我丢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李清阅还是不懂,明明都是他主动同自己亲近,怎么就成她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这人怎么还是这般会倒打一耙。
她眉头紧锁,看着他在那儿一本正经地颠倒黑白,越说她越听不懂,听不懂便生气想踢他。
她伸出没伤的那只脚踢了他一下,却使不上什么力气,在谭思齐眼里却更像是调情。
他由着她踢,道:“你踢我也没用,说成亲后再给就得成亲后。”
李清阅快哭了,“什么啊……我没要啊……”
这时候门被敲响,谭思齐站起身来,低下头给她理了理衣裳,戴上帷帽遮住那张欲哭无泪的小脸才淡淡朝门口道:“进来。”
说罢一提着木制药箱的女郎中被小厮引了进来,小厮退出去后,他才又给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脱了鞋袜让郎中瞧。
那女郎中五六十岁,一看便知这伤并无大碍。便叮嘱谭思齐叫她这几日卧床休息,勤冷敷,又给开了些草药敷料。
谭思齐还是不太放心,“她这还得疼多久?可有什么止疼的好法子?”
那女郎中笑了笑,心道不知哪家的姑娘,竟能得谭公子这般青睐,传出去不知多少姑娘又要碎了一颗芳心,实属叫人羡慕。
想必这女子也定是天香之姿。
她回道:“按常理来讲,一周便可痊愈,但每人耐痛能力不同,疼得久些也是说不准的。好生敷着药,能止些疼痛,好得快些。”
谭思齐这才点了点头,待那女郎中走了之后将李清阅仔仔细细收拾妥当。
“大夫如何说的,你可听到了?”他将她外衫拢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