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小心的样子,谭思齐竟觉着有几分刺激,好像他有多见不得光,拿不出手,只能被藏起来,给她当个外室或烟花柳巷的情夫。
听见他低低沉沉的笑声,李清阅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她长相偏甜,生气不满时也让人觉着软糯可爱。
谭思齐笑道:“以后不在你们面前便是了。”
众脸震惊,没想到他竟能如此云淡风轻就说出这种话,真是人不可貌相,高手在民间。
李清阅羞得无处遁逃,瞪了他一眼便加快了步伐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再在那群人异样的目光下多待。
谭思齐看着她急躁的小小背影,脸上柔软得好似天边的云。
也没再拦,由着她去了。
再拦保不齐又要恼羞成怒,发小脾气呢。
“别笑了。”谢知恒在他眼前晃了晃,企图找回早已不复的存在感。
见他还盯着前边,便伸手指了指,调笑道:“人都走远了,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痴情种?”
见人上了马车,谭思齐才收回目光,看了眼谢知恒道:“从前没有她,你怎么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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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阿舟立马开始喋喋不休,她憋了一天,都闷坏了。
“小姐,谭公子说的那个意中人是不是你呀?”
李清阅无奈,她怎么还就躲不开这个人了,好不容易逃到了自家的马车上,结果阿舟一张口也是问他。
“我哪知道。”
“依我看呀,说的就是小姐您,”阿舟一脸仰慕,“谭公子对小姐多好啊!”
又来了……
阿舟到底是她的丫鬟还是谭思齐的,净为他说好话。
李清阅叹了口气,撩开窗边的素色帘子往外看去。这会儿路上行人不多不少,外头也不算喧嚣。
离家还有没多远的距离,李清阅想下车走走。
便叫车夫停车,将阿舟先带回去。
李清阅独自走在路上,微风轻轻一吹,便卷起她腮边碎发,飘起又落下。
本来下车便是想一个人静静,稍稍放空一下。可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便又想起谭思齐来。
李清阅觉着自己许是有些魔怔了,竟满脑子都是他。
发烧时将她送到医馆,反复跟大夫确定她已无大碍;去马场的路上怕她无聊,专程停下来为她买好吃的糕点;在黑夜中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
一桩桩一件件,反复在李清阅脑海中闪现。
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确实是清,可李清阅这个当局者也并不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