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恒整个人抖了三分,这祖宗喊他作甚。
试探着转过头,果然对上了后边谭思齐带有几分警告的眼。
“不留了吧,你们玩得开心,玩得开心。”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马,一扬鞭,转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李清阅半张着嘴,心中除了绝望便只剩绝望。
可她是跟着谢府的马车来的,现下又没法子自己回家,只能在这边熬到谢今安回来。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该提提自个儿想回去。
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因为,谭思齐已经过来了。
他步伐稳健,身量高大,清瘦却不显势弱。李清阅瞬间便被他整个人笼罩,明明他好像只是站在了她跟前。
李清阅都有些佩服他,这变脸速度简直令人发指,说他可以去唱戏那绝对不是在无脑恭维。
方才还一脸柔和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这会儿又像谁欠了他八十万两银子还顺带拐走了他媳妇儿。
那不爽简直要从一呼一吸中吐露出来。
谭思齐:“跟着他做什么?”
这语气不善,李清阅顿时瑟缩了下,可他越是这般强势她便越是想要对着干,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好端端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她梗了梗脖子,道:“我想跟谁便跟谁!”
谭思齐笑了一下,眼中的阴鸷却是半分不减,甚至更加强势。
“想跟谁便跟谁?”
他步步紧逼,李清阅心里咯噔咯噔地直跳,一进一退间,步子便有些紊乱,一个踉跄,李清阅心里一空,随后便被一只大掌托住。
那手掌温热有力,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那边压了压,二人距离一下被拉得极近。
李清阅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要停止。
偏偏这人还在往下倾身,几乎只差一步便能和她鼻尖碰上鼻尖。
他清浅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李清阅顿时清醒了几分,急切间忙伸出手去推他胸膛,企图将他推远些。
手一落在他胸膛,大脑间便不合时宜地飘过一句轻飘飘的,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这里也要?
李清阅大脑轰的一声便炸开,整张脸都红了个透彻。带着丝丝的粉感,像颗待人采撷的红樱桃。
那是他不久前调侃她的话,李清阅那推在她胸膛的手顿时有些尴尬,继续推着他也不是,突然放下来也不是。
不敢看他的眼睛,李清阅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缓缓往下滑,想要放得自然一些,不那么刻意。
谭思齐眉梢一挑,便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胸口重新压了回去。